“所有逃走的战俘都不能放过——”
尼布甲尼撒冷傲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一时间吵闹的画面静止下来,大家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个将他们置于苦难深渊的男人,敢怒不敢言。拉沙尔扬着鞭子就等着这句话。“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跟你们拼命。”人群里一个女人尖锐凄哀的声音响起,在这萧瑟风沙中无端引起一阵揪心的痛楚,这些人经过长途跋涉后他们心底那抹失去家园的苦楚彷徨在巴比伦士兵咄咄逼人的嚣张注视下再也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心底那抹哀屈无法褪去,现在又被人拿刀架着脖子,不知明日以何种死法离去。这些饱经颠沛流离之苦的迦南人一个个抱团式的站在一起,拳头紧握,怒目这些施/暴的刽子手。那个女人一身砖红色的粗亚麻裙袍,长发披散凌乱,脸上因为连日赶路一团黑乎乎的灰哆在那就好像被人打了一顿落下的淤青,她的眼睛哭红了,现在流不出泪来眼睑处高高肿起,看着无端渗人。可拉沙尔不怕,看到有女人站出来反对他,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从来没有女人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要他的难堪,尤其是王还在。“啊——放开我——”女人被一把拎了过去,期间踉跄几步绊到破旧的裙边跌跪在那里,拉沙尔见状直接拎着头发将她半拖着揪到一高地。“啪——”反手给了她几个爆栗子,直打的女人嘴角高高撅起,还不解恨,拉沙尔笑着:“别喊了,你们全城人都罪有应得。”西底家背叛王在先,暗地里跟周边邻国撺掇不像巴比伦新王纳贡,更探知他还派心腹远赴千里之外跟埃及法老联合,这些种种哪个罗列起来不是死一万次的罪?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待自己的残忍,拉沙尔比谁都知晓这个道理。拉沙尔扬着手里的鞭子,那些本来与她同仇敌忾的人瞬间矮了一截,龟缩着脖子仿佛那一鞭子抽在自己的身上,疼痛难忍不仅是身上的感同身受更多的是心理打压。“本将军忽然想玩个游戏。”拉沙尔笑的疯癫。“你们想离开重获自由吗?”拉沙尔看着列队里的迦南人,嗓音低沉磁性充满诱惑。那些难民睁大眼睛看了一会,人群里忽然有人心动:“怎么重获自由?”“你看那面的山,沙漏结束前,前十位可以获得免费离开的资格。”大家举目看去,远处黄沙堆积间一个高高的丘陵,只是丘陵狭窄,一次性并不能走超过三人。“站到上面,赢的人可以离开。”大家相互看看,有人已经跃跃欲试。一旁的尼布甲尼撒闻言,唇边缓缓上扬,眼底尽是不屑,这些西底家养出来的男子也不过如此,还以为他们有多血性,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拉沙尔勾住了。“当然,本将军一言九鼎,决不食言。”拉沙尔眼角闪过促狭再接再厉的煽动引/诱。……一个人开头后,那些原本跟女人同心的人都立刻倒戈,他们实在受不了这种在黄沙石岩间漫漫无边的行走()?(),还时不时被踢打鞭笞的苦()?(),
如果可以获得自由▓()?▓@?@?▓()?(),
他们谁也不想受这种苦。
太折磨人。本来他们与女人同仇敌忾()?(),一起反对这些破坏家园的刽子手,可对方抛出来的条件太诱人,这些人中坚持原来想法都在左右摇摆。
“迦勒底人的话可信吗?”“就是啊……”“管他可不可信,你还想着带着镣铐每天行走数里路吗?”“试试吧……”……人群里开始议论骚动,声音由小变大,大家脸上是久违的心动癫狂。,只要可以脱离这些人的管控,不在过生死难料的日子让他们怎么都行。女人瞪着大眼满眼不可置信,刚才还与她站在统一战线的老乡现在转脸就投靠了巴比伦人,她的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失望以及愤怒。“啐!没用的东西,你以为他的话可以信吗?”一个放火烧了他们的家园的人,他的话也也信?其中一个士兵腾开一条小道,做了个请的姿势。拉沙尔嘴角噙着恶劣的笑,那张极致俊逸的脸上,凹凸有致的五官因为残忍的笑而变得扭曲乖戾。大家只稍稍犹豫一阵便开始争先恐后,一窝蜂的像前面指定的目的地跑去,老人孩子年轻人,大家在这个时候不再是同伴不再是老乡,是亡命的竞争者,没有人在意身边人的死活,他们只想抓紧时间跑到前十名,拿到赦免令然后离开。拉沙尔目睹全程嘴角笑的愈发浓烈,呵呵!这些人呢,刚才还同仇敌忾,万众一心,现在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为了活命为了不顾身边人死活,开始出现拥挤踩踏的现象。有的妇孺在奔跑过程中被男子撞翻,就此一蹶不起,空气里飘过一阵哭腔嘶嚎。……尼布甲尼撒微微叹口气,他的这位将军随他征战南北,除了这点爱好似乎没别的,讨伐亚述他是首功,对他忠心耿耿,无以言表,算了,就让他慢慢玩吧,苏叶现在也不知如何了。“不要耽误行程。”走的时候,尼布甲尼撒轻轻撂下一句,拉沙尔闻言向他离去的那方标准行了一礼。——————“你怎么不去?”拉沙尔颇为意外,人群里一个年轻秀气的男子站在那里,虽然衣衫褴褛但风度依旧翩翩。他看着混乱的前方又看着拉沙尔,双手合十祈祷:“父神不让我参与此事,会遭报应。”最后一句落下,他看着拉沙尔目光炯炯:“行不义之事,父神会惩罚。”拉沙尔眼底讥诮更甚,走近两步:“你的父神在哪?”男子听后默默伸出一只手指向天穹,而后收回闭目诵经。拉沙尔笑:“你的神那么神通广大,怎么没救你们与水火,反而要眼睁睁看着你们在此遭罪?”“现在,给你逃命的机会。”他捏着年轻男子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睁眼与自己的对视,笑的神经质:“去,跑到前十名你就自由了。”男子扬着下巴要摆脱他的禁锢()?(),可拉沙尔练过武的手劲岂是他想拜托就能的?
下巴处一顿揪心的痛√()√?√&?&?√()?(),男子睁开眼睛()?(),
淡然道:“我宁可随你们去坐牢。”
拉沙尔听了不由放开他()?(),鼓掌道:“不错,西底家子民里终于出了一个有种的。”
拉沙尔将鞭子插进腰间,细细观摩这个年轻男子,似乎刚成年,轮廓分明的脸庞还带着几分青涩稚气,穿着朴素五官清秀,可一身书卷气质却难掩他的温雅秀气,在这一众奴隶中也算特别了。心下一动,绕到他后背在他耳畔低语:“那么想坐牢?那本将军就成全你。”“把那些人都带回来,游戏结束了,他们不配得到我的赦免。”拉沙尔道,为了活命出卖自己人,相互践踏这种人他打心底里是瞧不上的。属下领命带刀离去。年轻男子眼底惊颤,看着拉沙尔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等了半天没有响应,拉沙尔笑了。“啊——”一道惨呼,女人孱弱的身子瑟缩几下彻底断了气,拉沙尔舔着剑锋血,一脸玩世不恭:“沉默一秒,死一个。”“啊——”“但以理。”再次倒下一人时,年轻男子满脸惊骇的说出名字。拉沙尔转而看他笑得猖獗,点头:“这就对了,本将军问什么答什么,他们也不至于枉死。”说完他将剑抵在但以理脸上,猩红的血水顺着剑尖一点一点渗到他白皙的脸颊,将他整张脸涂满红,拉沙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微笑:“这样,看着舒服多了。”但以理浑身冰凉被人押下去,拉沙尔挥手:“继续赶路。”嘈杂混乱的景象在死了几个人后大家都变得安分老实许多,之前肖想的离开挑起混战亦成了空泛的滑稽,没人再敢轻易挑衅这个超级帝国的无上统治者。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