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的情况大概有两种治疗方式,第一种类似以毒攻毒似的,注射药性更大的抑制剂去对抗桑榆体内的刺激剂,但是容易有副作用,第二种就是让身体慢慢代谢,但是中间会因为刺激剂的作用导致易感期敏感,简单来说,就是需求会比较频繁。
宋云笙听得满脸尴尬,半晌才憋出几句:“具体会有什么副作用?”
刘副院长道:“最大的可能就是信息素冷淡,导致易感期失常,更严重的话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
不等她话说完,宋云笙几乎脱口而出:“第二种,让身体慢慢代谢好了。”
“我也建议第二种,副作用小。”刘副院长说着,忽然笑了笑:“最好劝劝病人,不要刻意压制自己的易感期,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宋云笙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她低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好,我知道了。”
离开刘副院长的办公室,宋云笙直接去了桑榆的病房,推开门看到她还昏睡未醒,眉头皱的死紧。
她坐在床边,盯着桑榆的床头,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心里五味陈杂。
她早就不敢去想桑榆和她结婚的那三年,或者说哪怕她去想,很多细节也早就想不起来。
她记得的只有桑榆对她的好,但是桑榆那三年是怎么过的,她根本不清楚,习惯了不上心,此刻竟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桑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注射抑制剂的?
印象中,刚结婚的时候,桑榆是很喜欢粘着她的,兴之所起也会缠着亲她,抱她……
但是她不喜欢这些亲昵的行为,她的信息素自成年以后就异常冷淡,她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也无法理解桑榆为什么总是乐此不疲想要和她做这种亲密的行为。
哪怕是现在,她依旧不理解。
但是,从前的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桑榆的求欢,可现在,仅仅是听到刘副院长说的那些副作用她就心疼不已。
当时看到桑榆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从未有过的恐惧,却也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什么学着放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她不可能放下,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了。
宋云笙坐在椅子上静默的凝视着桑榆苍白的脸颊,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她的指尖拂过她的脸颊,仿佛能够触摸到曾经的柔软。
“桑榆......”
她轻轻的呼唤她的名字,语气带着难言的眷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你了。”
躺在床上的桑榆混混沌沌的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但是她实在是太累了,不愿睁开眼睛,只想睡觉。
隐约间,好像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仿佛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好烦,她下意识的反应。
她努力撑开眼皮,目光涣散的望向天花板。
“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