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达鸭——”,祁言挥着小手。
“哈哈,小尾巴,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今天给你抓了好几个麻袋的冰史莱姆。”
阿贾克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转过身,两道秀气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眼神清亮,温柔地笑着。
指了指一边的麻袋,双手叉腰,神情得意。
仿佛在炫耀自己抓捕史莱姆的能力更上一层楼。
“这么多,可达鸭真厉害,太好了。”,祁言兴奋地扑在麻袋上,一口接一口的吞下,摇着尾巴。
在得到意料之中的夸奖后,阿贾克斯挠了挠头,腼腆地轻笑一声,也不打扰开吃的祁言,继续练习枪术。
执行官的考核迫近,他得努力抓住机会才行。
在他眼中,祁言的身份很神秘,毕竟少年从不讲诉自己来自哪,有没有家人。
但这不影响他前进。
相反,因为祁言的存在,让他觉得生活多了一分意思。
两人由一开始提防彼此,到逐渐相互倾诉一些心里话,现在算的上是朋友。
安静的河边,依旧一人修炼,一人吃饭。
祁言吃饱之后,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地上。
小手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一个饱嗝,看着天空之中的那一轮明月出神。
“小尾巴,吃饱就躺,再这么偷懒,小心我先成为执行官。”
阿贾克斯收起武器,好笑地看着仿佛化为了一团棉花的龙宝,坐在祁言的旁边,略作休息。
习惯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祁言的身上。
祁言看起来比他还要小上几岁,让他总是忍不住下意识地去照顾,有一种弟弟的既视感。
但好像又和弟弟不同。
夜色深沉,月亮在高空慢慢移动着,发出玉石般的光芒,柔和而又清幽,照着两名互相依偎的少年。
“可达鸭,你说如果总是梦到一个人,这说明什么”
许久,祁言迷茫地提出一个问题。
每天重复地做梦,他也和多托雷提过这件事,而多托雷似乎并不惊讶,但又不愿意多说。
在抽了祁言的血之后,冷淡地扬长而去,这可把祁言气得牙痒痒。
“梦到同一个人……”
“这个我懂。”
阿贾克斯想起自己也经常梦见师父,表示这一种很常见的事,不足为奇。
“这说明,你非常地想干掉那一个人,疯狂地揉拧他,痛扁他,最后向他证明你才是最强的。”
“原来是这样。”,祁言恍然大悟,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因为在梦的最后,自己就会变成那个少年。
于是继续问道:“可是,梦里的人最后却变成自己是为什么”
“那说明你想痛扁他的愿望到达的极致,最后甚至想取代他的位置。”
阿贾克斯竖起大拇指,进行了一波深度分析。
………
祁言沉默一秒,然后抬起眼眸,一副顿悟的模样,“好,既然这样,下次见到梦里的那个人。”
“我一定要痛扁他一顿,结束这场梦。”
——
至冬的一处庭院中。
清冷的月光铺满一地,淡淡的光辉似乎也带有一种清冷的香味。
林尼抬眸看着那一轮明月,握紧了拳头。
自从那一日祁言被带走,他便一直询问「仆人」是谁带走自己的弟弟。
而「仆人」什么都不愿说,只告诉他,等他足够强时,自然会与祁言见面。
等他足够的强——
这真是一场令人焦急的等待。
凌厉的光芒在眼眸中闪过,一张包裹着火元素的牌在林尼的指尖跳跃,瞬间便击穿不远处的木桩。
白雪中,微弱的火光蔓延,仿佛一朵即将盛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