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似乎不是一个好天,祁言望着前面的碗陷入沉思,旁边俊美却面瘫的迪卢克老爷皱着眉,脸色深沉。
“我劝你不要发太久呆,还有一万个盘子没洗,外加十万个酒瓶没做,以及跑上千万次腿。”
“直到干到死,你都不一定把欠下的钱还完。”
迪卢克淡淡道,冰冷的话语直刺祁言的小心脏。
论不久前,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温迪怀里,一时间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从窗户跳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在蒙德的大街上跑了好几圈,发现自己衣服还在,确认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之后,这才松口气。
睡一觉也没什么吧,祁言反复安慰自己,等冷静下来之后。
刚想去骑士团报到,却被路过的迪卢克拎走,说自己昨天喝酒没给钱。
祁言一脸懵逼,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昨天的事,掏出兜里的几万摩拉递给迪卢克,迪卢克脸一黑,“这点钱都不够买昨天一瓶酒瓶盖的十万分之一。”
“这,那我先欠着如何。”,祁言第一次碰上这种事,猫耳软了下去,伸着爪,弱弱道。
“本店不接受欠条,给我打工。”
迪卢克眉毛一挑,低头看着沮丧的小猫咪,内心泛起一丝无语,没钱昨天还敢那么喝。
走的时候还一副特别拽的模样,不知道地还以为是多有钱的主,现在,祁言绝对是欠他债最多的人,足足一亿元摩拉。
于是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祁言一脸黑线地洗着碗,内心盘算着什么时候,抽个空去璃月的银行取钱,但是转念一想,凭空多出一大笔钱,很容易被怀疑。
得找一个恰当的借口。
现在还是先找个理由开溜,总不能真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这刷盘子,那他一定是至冬最没志气的执行官。
“那个,老板。”
“什么事,说。”,迪卢克翻阅着手中的信件,没有转移视线。
“我想上厕所,胃痛,很急。”
祁言捂着肚子,小脸皱在一起,咬着牙,浑身颤抖。
“拙劣的演技。”,迪卢克放下信件,双手抱胸,神情平淡,再次无语地看了祁言一眼。
真是一个小傻猫,胃痛,为什么要捂着胸口。
“快点干活。”
见这一招没用,祁言也不慌,他就是开一个玩笑,以他的能力,他有自信从这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只不过碍于柒——凯茨莱茵的身份,没法施展。
“老板,你也太无情了吧。”,祁言假装吐槽一声,然后垂头丧气地清洗着盘子。
想到还在他床上睡觉的温迪,内心本被压下去的慌张,再次复苏,不由问道:
“老板,如果一个人喝醉和另一个睡了该怎么办。”
“其实也没什么的,我说的睡了是没有做什么事,只是单纯的睡觉,应该不需要——”
“……换做我,我会负责到底。”,迪卢克微微扬起下巴,一身凛然之气,瞥了一眼祁言,淡淡道:“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找一堆借口逃避责任。”
“说的好。”,祁言一愣,鼓着掌,神色惭愧。
和老板一比,他真不是一个男人,不,男龙,居然想着逃避。
迪卢克嗯了一声,继续翻阅信件,突然精神一震,他今天的话好像有点多。
虽然对于祁言,他确实很有兴趣,昨晚还特意查了一遍少年的资料,但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所以对于祁言昨日的变化,迪卢克将其归于高级发酒疯一类。
人一喝酒,都能打出一套醉拳,吟出诗句,那为什么祁言不能变得有逼格一点。
悄悄看了一眼洗盘子反而被水溅了一身的小家伙,迪卢克摇了摇头,或许真是他多心了吧,这不就是一只小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