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四十四号小托雷，这么晚，还在做实验，要来根棒棒糖吗，草莓味。”

祁言靠在门扉，看着趴在实验台上奋笔疾书的小正太，语气夹着一丝戏谑。

“别打扰我，走开。”，小托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祁言，红眸之中满是警告。

“真凶，之前不是黏我黏的昏天黑地。”

“怎么，有了新对象，不要我了吗。”

“这可真让人自卑。”，祁言眼角微微微向上挑起，嘴角勾起一道不明意味的弧度，坐在床边，单手撑着洁白的下巴。

小托雷冷笑一声，话语充满讥讽，“不是自卑，是自信又卑鄙吧，你和潘塔罗涅不愧是——”

“唔——”

“不愧是什么，你一定是想说，不愧都是品德高尚的人吧。”，祁言一把捏住对方的肉脸，眼眸微眯，“说话放尊重点。”

“小心我给老师打小报告，断你本体的实验经费。”

“哼。”，托雷目露凶光，像一只幼狼，一口咬在祁言的手上，却没有造成丁点伤害。

反而被祁言捏住下巴，祁言冷声道：“把这些年的研究成果给我看看。”

“凭什么给你。”

小托雷不屑地笑道。

“一小瓶龙血。”

“成交。”

爽快地达成协议，祁言满意地松开小托雷，接过对方递来的笔记，名为「废龙的观察日记」。

脑门浮现一个问号，祁言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十分稚嫩，写着：

【今天是我接手研究这只肥龙，划掉，废龙的第一天，我扮成博士的模样，很轻松的就拿到了血。】

【临走时看见桌上的试卷，内心忍不住嘲笑，真愚蠢，算术只考了五分。】

【岩神一只脚有五根脚指头，两只脚十根脚指头，那么请问岩神洗脚最多会漏几根脚指头。】

【这题很难吗，当然是十根，因为岩神洗脚可能洗不到脚指头。】

祁言一愣，回想起来，他当时写的是二十根，被潘塔罗涅揪着耳朵，询问为什么这么写，你当岩神是爬行动物吗。

“可是我看有的书籍说岩神可以变成好多样子，没准变个小龙什么的，不是四个脚嘛。”，当时还小的他不服气地辩解道。

潘塔罗涅被说的一愣，转念一想，好像有几分道理，只当这题出的不够严谨。

额头满是黑线，祁言接着往后翻了翻。

【今天，废龙考了六分，嘲笑。】

【今天，废龙考了二分，嘲笑。】

“不是这个，我要的是你本体的研究成果，懂吗。”，祁嘴角一抽，合上日记本，无奈地扶着额头。

“那个被他带走了，你查不到。”

小托雷摇晃着两只小白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扔给祁言，催促道：“快点放血。”

“查不到，好吧，那你告诉我，我第一次接受实验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又不在这。”

“你……也太没用了吧，博士是怎么放心把实验交给你的。”，祁言无语。

呆娃，一问三不知，浪费他宝贵的睡觉时间。

他想查一查记录，关于自己有没有在见到女皇陛下前就受过实验，没准他真的认识林尼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