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季衍小心试探的眼神，男人垂下浓密的睫毛，将回忆藏于心底，随意道：“不必谢，我只是想要你的字。”

“我手里还有些书画，如果厉少感兴趣……”

毕竟他投资了一个亿。

说是投资，但季衍心底还是有些亏欠感。

“好。”

深邃幽深的眸子透着笑意。

然而目光却在停留到她手中的高脚杯时，骤然紧缩！

“你手里的是……”

“哦，是妈妈拿来的，说是让我学着敬酒。我就想着过来一趟……”

男人眉头紧蹙，却只是一瞬，所有情绪就内敛起来。

“杯子脏了，换一杯吧。”

不等季衍回过神来，他便轻巧的从自己手中顺走的高脚杯。

并从身侧的餐盘里取来一杯果汁。

“敬酒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他调笑的口吻让季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成年了。”

虽然季衍倒是无所谓，也就道了个谢，换了杯饮料，与男人轻碰。

听着酒杯清脆的回响，男人笑了笑：“好了，也让我去会会其他人吧……”

他背过身的瞬间，眼底狠厉阴鸷起来！

漆黑的瞳子暗流涌动，骨节分明的指尖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几乎要将它捏碎！

“柳夫人。”

厉柏哲来到柳茹玥身旁，礼貌微笑，可笑容却不及眼底。

“听说您在教女儿如何敬酒？”

柳茹玥有些惊讶他会来找自己，却也如实相告。

“倒不是我……是柔柔说她今日大获成功，也该学一些酒局上的话术，这才拿了酒水。果然还是不太合适吧？”

“是有些……”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却寒芒四射。

简单攀谈几句后，挺拔俊朗的身姿便走向了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