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那么多屁事啊，要不要我们开警车去接你啊？”

“不敢不敢，那……那我现在就过去。”江翰只能让出租车司机掉头回警局。

不过江翰这一次没有被带到审讯室，而是去了询问室。

但他却比第一次更慌张了：“警官，还……还有什么事啊？”

“江翰，刘俊伟你应该认识吧？”

“刘俊伟……”江翰开始回忆。“这名……是挺耳熟……”

“6月份，你往他账户打过一笔钱，有印象吗？”

“6月份……哦哦，你们说的是细猴吧。他好像就叫这名，你们冷不丁问我大名，我一下还真没想起来，嘿嘿。”

“所以你认识是吗？”

“认识认识，哦，其实也不算认识，他是别人介绍过来找我们公司借过钱。”

“借了多少？”

“5万。”

“还了吗？”

“还了，就最近还的。”

“最近？哪一天？”

“呃……”江翰的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具体哪一天，我也忘了。”

“是吗？”林奕从他的表情马上判断出他有所隐瞒。“江翰，你最好说实话，刘俊伟跟孙楠楠的死脱不了关系，你是要我们再请你回审讯室吗？”

“他……？跟孙楠楠的死有关？”江翰脸上表情复杂，“你们……是查到了什么？”

“现在是我在问你，他是不是16号之后把钱还你的？”

“呃……他……好，好像是。”

“到底是不是？”林奕的语气一下加重了。

“呃对对，他是16号那天早上把钱还我的，那天我睡醒他就给我打电话，说是有钱还我了，然后我跟他约了在乐天广场碰头，他连本带利一共还了我65000，所以那天我心情很好，就约了我其中一个女朋友丽丽去新开的川菜馆吃饭。吃完饭丽丽说有事，我就又找了小彤去逛街……”

“借了3个月，利息15000？你这还不是高利贷？”

“也……也不算吧，主要是……主要是他没抵押物啊，这个利率，他自己也是同意的。”

“据我们所知，刘俊伟并没有工作，你知道他的钱哪来的吗？”

“这……这我怎么可能……可能知道？”

“是吗？”林奕又看出来江翰依然没说实话。“那看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聊吧。”

江翰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哎，我……我其实就是跟他提了那么一嘴，我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你们告诉我孙楠楠死了的时候，我也怀疑过他，不过这种事，我也不好瞎说是吧。”

“你跟他提过什么？”

“这……我……”江翰的五官挤在了一起，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达。

“这很难说出口吗？”

“不是不是，这……我发誓，我肯定没让他去杀人。”

“你让他去找孙楠楠了？”

“我……嗯。”江翰艰难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