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
周思雨懒洋洋看着眼前的番子,那只快翘成兰花的手指,轻轻捻起番子双手递来的情报。?墈*书¢屋* \免`废·阅·黩¨
“哟,瞧不出来,这姓刘的居然还挺清廉,这都查不到他贪墨的证据?是他真的屁股干净,还是你们没有实心用事啊?”
“不敢隐瞒大监,您吩咐的差事,小的们拼命去办犹恐不及,哪有偷懒的道理?这刘士元为官确实清正,在江西的官声也是极好。”
“清正?”
周思雨冷笑着将手边盛着葡萄的玉碗打落,面目有些狰狞:“他若是清正,杂家就把你再阉一次!”
“是,是”,番子吓得脸都白了,心说再阉一次咱也没那玩意了啊。
周思雨的眼睛微微眯起:“自古大奸大恶之徒多擅隐蔽,查不到他,难道不会去他老家查一查?
杂家就不信了,就算他姓刘的故作清高,他老家的族人就忍得住不伸手?”
“大监,小的已经派人去了。”
“嗯,还算你有点脑子。”
周思雨拿着情报站起身:“杂家再去会一会那姓应的,这次的事太子爷可是下了雷霆震怒,
皇爷那边虽然没说什么,但想必也让这群该死的书生气的不轻,咱们的差事若是办到了主子心里,好处不需要我多说吧?”
番子闻言谄笑:“是,那是大监提携咱呢。-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
“知道就好,去吧,实心用事,杂家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等番子走后,周思雨的表情慢慢狰狞:“姓纪的失了皇爷的信赖,这可是咱们东厂压他们一头的好机会,可不能让锦衣卫抢了头功去,
应承完那小子是苏公爷的人,只要办好此人的差事,杂家这掌班的位置,可就该动一动了。”
“来人,备马!杂家有急奏要去找应少卿禀报!”
“应少卿,这是咱们锦衣卫汇总来的情报。”
“念。”
“是。”
“经查,刘士元在江西官声极好,未发现其有贪墨之举,家中陈设简陋,未发现古玩字画等物。”
“刘彧其伯刘文升,系杨士奇倚重之人,于外交事多有功绩,亦未发现贪墨之举,但其私下多与反对开海一系官员走动。”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应承完看着手里的情报,淡淡开口:“锦衣卫就这点本事?”
左岭图有些尴尬:“少卿,您知道的,咱们南镇扶司刚刚组建不久,锦衣卫的情报网大部都在纪指挥手上。”
“他不肯配合?”
左岭图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道:“这些情报就是北镇抚司给的。”
“嗯,那就是不肯配合了。”
应承完无心参与到南北镇抚司的勾心斗角中,拿起手边的一封信递给左岭图:
“这是本官给纪指挥写的亲笔信,你告诉他,我不管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有什么恩怨,但误了陛下和太子的差事,后果他清楚。′如^蚊.王\ ,埂/辛~醉_筷\”
“还有,告诉纪纲”,应承完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我家先生也在关注此事,其余的话不必多说,他自然清楚该怎么做。”
左岭图眼睛一亮:“多谢少卿!”
“三日之内,我要刘家上下所有情报摆在我的案头。”
“卑职,遵命!”
有了应承完的这句话,左岭图相信纪纲绝不敢再耍什么小心思。
不说陛下和太子爷,单把苏公爷得罪了,就够他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