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陌生的名词一下子让我清醒了很多。
我的理智告诉自己,孤家寡人哪来的孩子,这个女人在搞笑嘛。
“唉……原本还只是想和你风花雪月一场,也算一场孽缘,不曾想你如此歹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大义凛然的张开手掌,高高举起,唱喝一声,“叱!”
一点金光陡然闪烁,花旦凄惨的大叫一声,被照出原型——一具空洞的骸骨。
世间哪有这般美丽的女子,不过是红粪骷髅。
随着骨骸化为齑粉,消失在我的梦境里,我有些怅然若失的睁开眼睛,看了看乌漆抹黑的天空,借着微弱的火光,再看看自己的手掌。
那正中间有一个不起眼的类似红痣的东西,用肉眼无法看清具体形态,需要用放大镜才能一窥究竟。
这可不是生来就有的东西,阿爷说,在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掳走过,回来后啥也记不得,唯独手心里多了一颗红痣。因为不起眼,倒也没有人注意到。
直到有一次,阿爷带着我路过一块荒地时,彼时正好半夜三更,阿夜突然发疯似的大叫不已,年幼的我挨得太近,吓得拍打了一个阿爷。
只见金光一闪而没,阿爷也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如是几次巧合,这才弄明白手心里的痣有这般大的奇效。
刚才那梦里的金光,就是这颗痣在做怪,若不然我也不能这般轻易摆脱花旦的纠缠。
旺财被我惊动,鼻孔里喷出来一点响声,好似在询问要干嘛。
我敷衍性的拍了拍他的肚子,“无事,安睡!”
旺财哼哧了一番后,开始打起瞌睡来。
夜寒凉似水,我累得睡不着,看着野人的脸直到天明时分,这才沉沉睡去。
待我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一旁不见旺财,也不见野人,只有一堆熄灭了很久的火堆,我急忙爬起来,打了一个呼啸。
久久也没听到旺财的回应,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各种不好的猜测在脑海里走马观花的闪过。
我沿着周围转了一圈,正焦虑得没有办法时,一道震天响的驴叫声从东南方向传来,眼里闪过一抹喜色,急切的循声赶去。
眼前所见,吓了我一大跳,这野人和旺财,倒霉催的被两条手臂粗细的巨蟒包围着。
这种蛇没有毒,但是能咬死猛兽,人在其面前,没有一点手段的话,就是一盘菜而已。
看其蛇嘴大张的架势,随时都会有扑咬的动作,形势已经迫在眉捷,不容我多想。
“稳住,我来救你们。”
我的到来,给了一人一驴极大的信心。
而也就是这一刺激,让这两畜牲发动了攻击。
有句老话,叫打蛇随棍上。
野人的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棍子,非但没有打到那蛇,反而让其顺着棍子蜿蜒而上,一眨眼的攻夫,就要顺着手臂爬上去。
这边,旺财四蹄不停的践踏转圈,这是他唯一能做的攻击,只不过那大长腿给了蟒蛇一个绝佳的缠绕机会,转眼就缠到其身上,死死地勒住脖子,那大嘴张大了就要咬上去。
这一人一驴都很危险,然而我只有一个人,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千古难题:先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