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怪这黑痣男人太心急,不知道大庾的身份是忌讳的,此时头脑发热,就算大庾说自已是巫婆、是女鬼,怕是也要奋不顾身,只为一解亀憋之苦。
正当黑痣男人哼哧哼哧忙活得起劲时,那后脖颈处不知怎的,传来一股刺骨的凉意。
他小心的扭过头,就看到了令人胆颤心惊的一幕,一把利刃正指着其命脉之处,此人正是手拿长匕首的我。
像一个英雄横空出世,誓要把所有恶人斩于剑下。
黑痣男人举起了双手,痛哭失声的大叫起来,“大哥,饶命啊,姑娘给你,我一点也没有碰到……”
大庾得着喘息之机,机灵的窜到我身后,“先生,呜呜……”
姑娘是被吓坏了吧,我头也不回的安慰了一句,“别怕,有我在,这贱种伤不了你。”
黑痣男人趁着我说话的功夫就要开溜,我手里的匕首“咻”地一声就射了出去,正好插在其小腿上。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黑痣男人扑倒在地,抱着伤腿“嗷嗷”乱叫。
我冷笑一声上前,面无表情的抽出自已的匕首,在其裤子上抹干净血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警告,再有下一次,伤的就不是这只腿。而是……”
我用匕首在其裤裆上比划了两下,吓得黑痣男人连痛都不敢再叫,大气也不敢出的僵在那里。
见威吓的目的达到,我得意的冷笑一声,带着大庾扬长而去,至于黑痣男人的死活,已经不关我的事。
路上,我对刚才的事并没有多问,只是对大庾提了个建议,“以后但有出门,把柴刀带上,不防君子也要防小人。”
大庾自是点头不已,经此一事,已经让她知道厉害,就算我的说,这姑娘以后也会小心行事吧。
我继续提出建议,“如果有机会,养两只黑狗吧,这东西既能看家,还辟邪。”
一说到这个辟邪,大庾那散乱的神魂总算能思考了,她急切的问道:“先生,那义庄可有不妥之处?”
我沉默了一下,并没有马上给出答案,而是淡淡的道:“先回去再说。”
大庾点点头,也真的没有再追问。
去时,她还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回来经历了这一遭遇,脸上再没了笑容。对于这种事,我也很无奈,只能说老天爷捉弄人,非要人经历这一遭,谁也躲不过。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并没有真的失贞,只是,在心里多少会有些阴影吧。
这个世道对于女人总是要苛刻几分,这件事并无外人看见,只要我不说出去,想来也不会耽误这个姑娘的婚嫁之事。
一来一回,已经是日落时分,跨进这简陋的小院,就有一股饭菜味儿飘起来。
小庾真的是一个勤快而又能干的姑娘,把老人照顾得很好,又烧了一桌子的菜。
野人在这个时间已经学会了那个麻字,这字比颜字要简单许多,倒也没有什么难度。
简简单单又是一餐,吃干抹净后,我再一次走到这家家主的面前,手起刀落,把人给放了下来。
两个姑娘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不能放,阿爹会跑掉的。”
“无防,解铃还需系铃人,就让令尊最后再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