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一听,急忙打听起我的来头,当听到阴发两个字后,顿时觉得晦气不已,一个二个也不再找我麻烦,扯着恶狗离去。
我站在那里沉思了一下,决定还是去那所谓的九宅巷里跑一趟。
都是乡里乡亲的,既然叫上我,必然有用武之地,我若不去有些说不过去。
九宅巷之名,来源于这个巷子有九户人家,且每户人家的姓氏都不同,分别是赵钱周吴,王陈李白刘。
才刚踏进巷子口,就听到其中一户人家传来哭丧之音,想来是昨夜三更后有人去世。
此时才刚天亮而已,按道理,才死之人身体还没僵硬,能出什么事。
带着这一丝疑惑,我敲响了院门。
开门的是一个瘦小的老太太,脸上有很明显的伤痕,待看清楚是我后,不住的抹着眼泪,
“麻家的唉,你可算来了,一定要帮帮我们,都快疯了……”
“别急,有什么事等我看过后再说。”
老太太哭唧唧的带着我往大堂走去,我趁机看了看其家中布局,发觉这里就像打了仗似的,各种家具零件碎裂一地。
闷头走进大堂,里面只有一个简易的木板,搭在几根长条凳上,上面正是盖着白布的亡者,想来是这人突然横死,连棺材都还没有置办好,暂时停放。
我掀开白布,看了看躺在上面的人,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我认识,是这主家的小儿子,叫刘根。
此人脸呈灰白色,看着是没气了,脖子额头上青筋涨鼓,死相挺狰狞,被刘家人用麻绳五花大绑的捆缚起来。
人都已经死了,何至于还这般虐待,我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这个……小刘哥是何时咽气的,又因何捆缚?”
老太太年纪不大,牙齿却漏风,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才变成这样。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巴拉巴拉的和我解释了一堆,好半响我才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夜的时候,刘根心情似乎很烦躁,忍不住多喝了点酒,之后就不可避免地发起了酒疯,把家里拆得七零八落的不说,逮着谁就暴揍一顿,是以才会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力,需要捆缚。
如此挨到天快亮的时候,这人突然之间断了气,死相甚是吓人,因为太过突然,还没有来得及收敛仪容,是以那麻绳也没有剪断。
而这家人之所以请我来,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断气后的刘根不知道怎么了,那头发正疯狂的暴涨,其家人害怕,自是吓得不敢靠近。
我看了看其头发,发觉是正常的,就是个披肩头发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东流镇的人一直秉持着传统的思想,这男子头发很多人依然留的是发髻,只有像我这样,出过远门的人,为了不让人当异类看,会选择留短发。
这刘根之前的头发就是此刻这般长,是以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刘老太太说的疯长有何依据。
这时,旁边正在抹眼泪的一个小姑娘上前道:“俺哥半年前认识了一个神秘的人,然后就学着外面的人剪了短发,没有想到,才短短的时间内,就这样了……”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之处,那头发宛若活物,正在不断的向着刘根的腰腹处延伸。
头发怎么会活呢?
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