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应该这样做。
他什么时候有这种和男人睡在一张榻上的癖好了。虽然还未曾对女子心动过,但是……也不至于和自己的属下搞到一起。
而且坞看起来并非自愿,身体都是紧绷着的。可怜的孩子,都被他吓成这样了。
燕梁望着渗进窗里来的冷白月光出神,打心底里不想推开旁边这副渐渐升温的身子。
“本王近来是不是忘了许多事?”
“主子大病初愈不过一旬,体弱身乏神劳形瘁,忘些…不重要的事情应属正常。”
“上次的病还是在上元节宫庆那日落水得来的,听府里的下人说本王昏迷了许久。”
“是的。”
燕坞忍住喉间的哽咽,侧头悄悄的吻了吻燕梁散落在枕上的发丝。
……如果那天自己没与王爷起争执,没有闹脾气,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会让小人有机可乘,不会让王爷落入冰湖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不会让王爷…患上失魂症丢了一部分记忆忘了自己,忘了过去的种种情缘。
他懦弱、胆小,不敢告诉王爷实情,不敢谈及两人以前的那段往事。
他没能保护好王爷,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一个只擅长杀戮的影卫因为主子的一点宠爱就忘记了自己卑微的身份,真是该死。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本王?”这真的正常吗。与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躺在一起后,他竟生出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敢。”
燕坞握住燕梁微凉的指尖,把他的手带到自己赤裸的胸膛上。“属下知道您对楼里的姑娘们没兴趣。……把属下当成工具就好,属下…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燕梁被吓的不轻,他的手指仿佛触摸到了烧红的烫铁一般立刻便缩了回去。
“属下又把您在马车上说的话细想了一番,自认王爷有拿戒尺教训属下的资格。”
“请王爷开始吧……但属下有一事相求,属下…想跟着您去这次的宫宴。”
只有跟在王爷身边贴身保护,自己的心才能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