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馨香味窜到鼻尖,燕坞借着光去摸燕梁的脸,没想到摸了一手的冷汗。
“…主子?您怎么了?”
燕梁喘着粗气,额间的冷汗浸湿了鬓发。他的亵衣也完全湿透,湿答答的贴在身上,整个人就像刚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
燕梁在看到燕坞的那一瞬忽然就冷静了许多,他垂下视线去看自己裸着的脚背,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无事,是本王梦魇了。”
真是的…怎么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还出了糗……
“你继续睡吧。”燕梁懊恼的向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之际却被人拦腰抱起。
他惊呼出声。
“主子在这儿睡,属下守着您。”燕坞把燕梁放到自己榻上,手里拿着的灯盏放到榻边的小矮柜上照明。
他从怀里掏出手帕来给燕梁擦汗,“主子先将亵衣脱了吧。干净衣物都在随侍那儿,属下明早过去取。”
“……嗯。”衣裳粘在身上的感觉确实不好受。燕梁抿唇自己解了衣带,在燕坞的注视下将上半身最后一件衣物褪去了。
他用被子裹住自己,和燕坞面对面坐着。对方擦完他额头上的汗后就伸手去握他的脚踝。
燕梁凝眉:“你做什么?”
“主子方才是光着脚跑过来的,脚底定然沾染了灰尘。”
“……”燕梁没再抗拒,乖乖的将脚伸了过去。他盯着燕坞下颌的那道浅疤,良久才开口道:“你怎么不问本王做了什么梦?”
“上次主子梦魇时属下问了,您没说。若是这次属下问了,您会说吗?”
“……”
燕梁顿了顿,还是主动说了:“就是梦到了第一次遇刺的时候。”
“如果你没在身边,本王那次恐怕……”
“没有这种如果,”燕坞轻轻的嘘了一声打断他,眉眼缱绻道:“属下永远都会伴在主子左右。”
燕梁攥着被角又开口:“你下颌上的疤……”是那时候得来的吧。好像很在意,看他的时候都低着头遮遮掩掩,像是在藏什么丑陋的东西般。
“…属下技不如人,和主子没关系。只要能护您周全,再添上数十道属下也心甘情愿。”
……上次不还要死要活的吗。燕梁把擦干净的脚缩回来,目光躲闪:“你闭上眼睛。”
燕坞闻言愣了愣,随即便照做。
大约等了两三秒,下颌处就倏的一软。他眉心一颤,在燕梁离开前摁着他的后脑就回吻上去,后者轻吟出声。
虽说现在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但他仍记得自己的主子喜欢被强制。
见燕梁没反抗,他的双手就得寸进尺的探进了被子抚上了那光裸的肩胛骨,然后摸着摸着便向下滑去。
…早就知道主子腰细,如今也是能好好的丈量一番了……
一主一仆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尚有神志的燕梁先打了退堂鼓。害怕到身子颤个不停,也就没做到最后一步。
他脱力般的绯红着脸趴在燕坞身上,瞳孔涣散没有聚焦。
……一定是自己疯了,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