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动声色,带着抹疑问道:“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刚才说话的铸造师看着前面堵着的人,嘴唇动了动没吭声。
王源仿似才看到众人的行为,挑眉笑道:“原来你们也知道啊?行啊,谁说?能说清楚的本妃也有赏。”
听到有赏,又不涉及其它,几个铸造师直接抢着开口道:
“启禀王妃,您拿出来的银锭子一看就是市面上流通的十足银,其实也不是十成十的银子,里面还是有些杂质的,这是没办法的事,凭咱们的工艺那些杂质清除不干净,可历朝历代都是这么叫的。
您要铸成瑞兴新银,这里面就有了添头。如今铸造师谁不知道,瑞兴新银与先皇时期的官银可不同,里面是八成银,看上去比旧银略大,光泽更亮,其实是加了铅粉。
这事也不是多大的隐秘,自先皇还没亲政时就已经有了少许的这种假官银,直到先皇亲政五年,这事不知被谁捅到了明面上,可朝廷没有一查到底,那不就是默认了?
从那以后,北方不知道,反正南方官银铸造处铸造的官银都是八成银。这两年新皇登基,就更管的松了,如今的官银里面有七成银就不错了。
倒不是不往里面加铅粉,而是加的再多就太假了。像曾将军之前,做的就是用官银换市面流通的碎银,那个可是十成银,融了重铸,铸成七成银,中间能赚不少。”
王源认真听着,越发想不明白曾建国这是想要做什么?
既然手里有银矿,直接提纯不就行了,就算古代的官银不好冒充,但银角子可太能流通了。
是银子就行啊!
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收市银铸新银,只为了挣那么点儿中间的差价,这得能赚多少?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王源越来越好奇了,守着银矿不用,难不成还有什么人制约着他?
王源想了半天能想出来他不用的原因只怕只有一个:不敢!
那这个让他不敢、或者说威胁他的人是谁?
王源的眸光一厉,是自己漏过了什么吗?
“来人!查到西山伯府的家眷了吗?另外,将曾建国身边的人全部抓了,不管是亲随还是府中打扫庭院、倒夜香的,一个都不许漏了!”
阚高义领命而去,雨心禀报道:“西山伯府的家眷据说年后有人见到过,可没停留几日就不见了踪迹,如今军营四处都查过了,没有发现。”
托黄龙山的福,镇南军的所有将领都住在山里,这山可是原始山,多有野兽出没,所以没人敢大意地住到离军营较远的地方。
所以,军营里没有,那些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家眷会在哪里呢?
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还是根本就不在曾建国的势力范围之内?
王源皱眉:“四处搜查,尤其注意 有没有密道、山洞等人员活动的痕迹。”
雨心领命而去,这个活还是得交给狄羊来做。
狄羊算是得了主子的眼了,不过这小子确实做事周密。
吩咐完事情,看着面前还站着的十几个铸造师,一个个精壮的汉子畏缩地看着正座上纤弱的女子,刚才那种发号施令的气势,让他们明白,自己在她面前,生命的价值等同于蝼蚁。
王源道:“你们谁会打铜钱?如今市面上的铜钱与先皇时期可有不同?”
这次说话的人没了争抢,一个个规矩地往后缩,又把一开始说话的那个铸造师给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