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观也是阐教的道观。”左登峰出言说道。

“清凉洞府为阐教仅存，哪里会有分支，你是如何偷学到本派行气法门的？”消瘦老道眼角微微抽动，显然有了动手之意。

那圆脸老道毕逢春眼见双方有动手的征兆，便悄然离开此处向东走去，不过他并未走远，而是在不远处徘徊窥测。

“世间法术有千万之数，或许只是名字相同，可别冤枉了好人。”左登峰很是紧张。

“有没有冤枉你一试便知，接掌。”清瘦老道伸出右臂攻向左登峰。

由于对方有言在先，左登峰只能出手对掌，双掌相接，各退一步。这一次清瘦老道只是试探，并没有用尽全力。

对掌过后，左登峰知道事情严重了，因为他感受到了清瘦老道在承接他这一掌之后反震之力是散向十二经络的，这是阴阳生死诀独有的行气法门。

“阴阳生死诀自何处习得？还有何人知晓？”清瘦老道怒目开口。

“此事说来话长，我本来是官家的差役，四年前因为得罪了上司被发配到了清水观，阴阳生死诀是在道观的神像手中捧托的，我去的时候道观里还有一个女子，此女的师父名叫巫青竹，巫青竹在十年前离开了清水观不知所踪……”

“住口！青竹元君乃我清凉洞府的长辈，早在隋朝之前便羽化飞升了。”清瘦老道愤然开口。

左登峰愣住了，看这清瘦老道的神情不似撒谎，可是巫心语当年明明说她的师父是在十年前离开的。

“你如实说出阴阳生死诀的来处，我不伤你的性命。”清瘦老道的言语趋于平和。

“我有证据。”左登峰放下一直背着的木箱，自一箱金玉下方翻出了前段时间在济南府文化厅找到的那份道观目录，快速翻到清水观一栏，递给了清瘦老道。

清瘦老道并不担心他会趁机偷袭，探手接过那份目录低头观看，一看之下立刻眉头紧皱。

“你应该能看出这是多年之前书写的。”左登峰出言解释。

清瘦老道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而低头再次端详那份目录，目录上的确写着巫青竹的名号，也的确有清水观的字样，上面记载的那名女童也与左登峰说的相符，倘若左登峰撒谎的话，不可能有这份多年之前的物证，但是巫青竹也的确在隋朝之前就飞升了，怎么会出现在现代？

“阴阳生死诀我从未传授给他人，日后也不会流传。”左登峰正色说道。

“真的没有传授他人？”清瘦老道出言问道。

“没有！”左登峰正色回答。

“贫道也不为难你，你自行散功吧。”清瘦老道沉吟良久出言说道。

“阴阳生死诀不是我偷学的。”一股寒意自左登峰心中蔓延全身。

“你若不自行散功，贫道便出手代劳。”清瘦老道并不听他解释。

“我还有要事没有做完，请宽限几日。”左登峰再度拱手。

清瘦老道没有开口，缓缓举步，向他走来。

“即便要废我修为，也应该前往清凉洞府由掌教决断。”左登峰还想拖延时间。

“贫道玉衡子主掌清凉洞府已有甲子。”老道并未停步。

“我不会束手待毙。”左登峰缓缓后退，此时他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念出阴阳生死诀唯一的一句法诀，拼尽全力作最后的挣扎。

这句法诀他从未使用过，因为这句法诀是以自身五行激发天地五行，有惊神泣鬼的逆天之效，非身处绝境不可擅用，然而此刻已然身处绝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