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小庆来说,拍摄《芙蓉镇》的这两年里,过得就好像做梦一样。?g′o?u\g+o-u/k/s^./c′o-m/
首先是和姜文那档子事儿。
以为找到了所谓的爱情,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没想到还是个不靠谱的货色。
两人最终也算是和平分手,没跟“大又美”小马小川似得,你骂娘,我威胁,撕得那么难看。
另外呢,就在前不久,刘小庆也终于和自己的丈夫离了婚,和破碎的家庭说了拜拜。
一部《芙蓉镇》的时间,让她告别了两段爱情,这份打击一直让刘小庆的心中蒙着一层灰尘。
当然了,《芙蓉镇》带来的也不全是失去。
刘小庆得到的更多。
最重要的就是金鸡奖的“最佳女主角”,金鸡影后的身份是她演艺道路上收获的最大认可。
刘小庆确实出道很多年了,她演的《小花》拿过大众电影百花奖的“最佳故事片”奖,她凭借自己演的《瞧这一家子》拿过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甚至拿过法国华人影视节“最佳女主角”的金狮奖、获柏林电影节特别奖
对于一名电影女星来说,收获这么多荣誉,刘小庆这一路星途已经幸运的足够令人羡慕了。
但说倒霉也是真倒霉,刘小庆就算获得了全国人民的喜爱,但一直都没拿过金鸡奖的“最佳女主角”。
她距离“金鸡影后”最近的一次还是1981年拍摄的那部《原野》,那是她雄心勃勃准备勇夺金鸡的一部影片,研究角色研究的废寝忘食,在影片里铆足了力气,也做足了牺牲
——在镜头面前解开了胸前衣服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原计划是两颗,有人觉得不行,最后决定只解开一颗。
可惜电影还没上映就被禁了。
审核的发话“此片只能外销,禁止内销”,于是一部国产电影成了“内参”片。
一句话,也毁了刘小庆的“金鸡”梦。
于是这么一等,就连刘小庆都觉得自己金鸡无望的时候,《芙蓉镇》出现了。
也正是凭借这部《芙蓉镇》,她终于圆了自己多年夙愿,收获“金鸡奖”的认可。
嗯,今年她都已经三十七岁了,她可是公认的当红炸子鸡,曾经站上过第一届的春节晚会,刚出道就参演了《小花》这样经典的电影,更是奉献了感动全国人民的经典镜头。
结果三十七岁才收获“金鸡影后”之名。
反观后世
什么“金鸡影后”?
值钱么?
我24岁轻松到手。?g′o?u\g+o-u/k/s^./c′o-m/
“小庆、小庆,你不和江弦同志说两句话?”谢晋拍拍刘小庆的肩膀,把她从恍惚中叫醒。
“嗯?”
刘小庆的目光重新看向江弦,心里一阵复杂。
对这个男人。
她也说不具体自己心里的想法。
只是每次见到他,都有种不甘,特别想要去征服他,光是看着他那张脸,就特别想将这脸踩在自己脚下,反复摩擦.
嗯,这无关爱情,主要是自尊问题。
刘小庆试问这全天下哪个男的她不是勾勾手就过来的。
唯独这个江弦。
她是三番五次的暗示,几次都已经算是主动献身,去年在上海更是装都不装了,直接送上身体。
结果人家愣是看都没看一眼。
刘小庆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可能有人不能理解她难受在哪里。
性别互换一下。
如果是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使尽浑身解数,结果都没让人家有那么一丝感觉,最后人家还拍拍你后背,体贴的来那么一句“歇着得了。”
挫败不?
刘小庆此刻的心情就是这样。
“庆奶.小庆同志啊。”江弦主动把杯子递过去,“恭喜你啊,拿到了金鸡影后。”
“唉,还得谢谢您。”
刘小庆毕竟狠人,很快满脸体面,“要是没有您这部《芙蓉镇》,哪有我的今天,是您成就了我。”
“互相成就。”
江弦道:“你也成就了胡玉音这个角色,成就了这个经典形象。”
“.”
姜文在旁边看着,心情复杂。
虽然俩人说的都是稀松平常的话,可在姜文耳朵里听着,句句都满是暧昧。
唉,瞧瞧,俩人这眼睛之间都快拉丝儿了!
纵使如此,姜文也只能叹一口气。
毕竟他现在和刘小庆结束了,俩人也没什么关系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是江弦的兵。
姜文不是恋爱脑。
经历了这么多,他是个特别能想的开的人。
对刘小庆少点惦记,最后对谁都好。
另一边,刘小庆已经看似坦然的和江弦坐在了一起。
“您最近那部新我读过了。”
“哪一部?”
“装糊涂!”刘小庆娇笑一声,“不就是《顽主》么?除了这部还能有别的。”
“呵呵。”
江弦一脸客气的笑,“你真看了?”
“我看了好几遍,我还能给你背几段呢。′e/z-l^o·o_k\b,o\o/k/.¨c!o`m′”
刘小庆跟说相声似得,张口就来了一段,“我们可以忍受种种不便并安适自得,因为我们知道没有完美无缺的玩意儿,哪儿都一样。我们对别人没有任何要求,就是说我们生活有不如意我们也没想怪别人,实际上也怪不着别人何况我们并没有觉得受了亏待愤世嫉俗无由而来。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既然不足以成事我们宁愿安静地等到地老天荒。”
“哟,真看了。”
“我骗你干啥。”
“我还以为是客气话呢。”
江弦笑了笑,“您觉着怎么样?”
“特好!”
刘小庆说起这个一下子来劲,“你这跟我以前看过的所有都不一样,写的真好、真的,很犀利,很好玩,我特喜欢。”
“哎呦,谢谢。”
“你怎么想出来的?”
刘小庆缠着他问个不停,边回忆边说,“一群无聊的闲人,为另一群无聊的闲人解决一些非常无聊的事情,以此在无聊的生活当中得到一些无聊的乐趣。”
“可能是我生活里认识的这样的人太多。”江弦想了想回答道。
“哪样的人?”
“大概就是.”
江弦比划起来,“不高大全,又人畜无害,平时和咱们在一块勾肩搭背的酒肉朋友,不管是尼采,还是受到尼采影响的鲁迅先生,都批评过的这群人,用一个词儿说就是庸人。”
“鲁迅先生都批评了,你还敢写?”
“我又不是忤逆先生,我只是勾勒他们,不褒贬也不批判,你知道写生么?就是绘画的一种技巧,把看到的东西如实白描出来。”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