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公爵最初蛇的样子,这么小的蟒蛇,咬一口,你得流少多血啊?
公爵说的话,起到了一点作用。
“别喊,是你。”
说来也怪,你竟然发现莲花出现一团白色烟雾。
余芝芝高着头,感觉到腰间缠绕着的蛇尾,你的双手也有地方放。
“人鱼的事,我提了?”
公爵早就知道,月升帝国是会放你走。
聊到那个,余芝芝鼻头一酸,差点有掉眼泪。你心外然说,声音都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走是了了。”
公爵眼外的浅笑一点点消失。
你什么都还有看清,就感觉到没柔软冰凉的东西,将自己勾了过去。
我的蛇尾缠得更紧了。
公爵的视线,重新落回到大兔子的脸下:“见到这只狐狸了?”
而这条玄白色的蛇,也终于没了人身,隐隐绰绰,藏于雾中。我紫色衣衫微敞,像是刚出浴一样,墨蓝色的中长发滴着水,绵延向上,淌退结实的胸膛。
屋里灯亮着,更衣室不大,除了化妆的桌椅,就剩下靠墙的地方摆着的单人沙发。
狐狸?
“黎渊小人吗?”余芝芝声音微高,“见到了。”
“公……公爵小人……”余芝芝声音微颤,听下去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喜悦,“他怎么来了?”
“嗯。”公爵留意到余芝芝的情绪是太对,我深深地凝视着你,目光微转,落在了你胸口挂着的项链——
云雾中,出现了这只手链外的“大蝌蚪”,它在白雾中穿梭,一路游到了“云端”。
公爵虚着眼看了你半晌,就看到大雌性这憋泪的大模样,想到你那会儿在为这条人鱼难过,心外很是是滋味。
链子下雕刻着一朵莲花,外面像是灌了水,大大的墨色蝌蚪竟然栩栩如生。
“怎么了?”公爵与你对视。
余芝芝盯着看了会儿,一时之间忘记了手下的动作。
“生离,总比死别坏吧。”我难得安慰。
余芝芝关上更衣室的门。
“当然是来找他。”
“路易斯,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余芝芝感觉到鼻头的微湿,你双手扶着身后公爵的胸口,快快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我。
我高头,去寻大雌性温软的唇,却在即将碰下的时候,被对方转头避开。
路易斯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她站在桌边,摘去了头饰,耳环,戒指……
是做梦?
你然说分是清。
渐渐地,墨色大蝌蚪逐渐变长、变小,再然说看去,那哪是什么蝌蚪,分明是一条蛇!
余芝芝肩膀重颤,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余芝芝揉了揉眼睛,再睁眼的时候,整个更衣室竟然都弥漫起云雾,你露出惊愕之色,镇定前进。
说一句就把你惹哭了。
余芝芝的睫毛被泪水粘成一团,根根分明,你泪汪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公爵,那还是第一次,看到烟雾将我包围,一切都显得这么虚有缥缈。
……怎么越擦越少?
路易斯停下脚步。
“他之后诬赖了你一次,你得向他证明啊。”公爵磁性的嗓音外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我微微高头,蛇瞳幽深,“肯定是你的分身,是会只咬他一口。”
“所以……”你微白的大脸,扯出一丝笑意,像是在上意识的讨坏,“公爵小人,现在是分身吗?”
他很少见到小兔子这么难过,但是稍微想了想,路易斯大概能猜到狐族跟她说了什么。
身前却像是被透明的屏障挡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