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都无所谓,只要能杀了我想杀的人就行。”
他被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吓住,好一会儿都没?吭声,我道:“还?有呢?”
“自远古时期,神的职责便是斩妖除魔,守卫人族,所以她成神后,即便再恨我,也没?有杀我。”
我仔细品味着他的话,他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但是假话里面?也会有真相?。
恨他?师尊为什么会恨一个卑劣的败类?
我感觉到无尽的谜团困扰着我,可是我没?有问乾元,这个狗东西不会说实话。
遂漫不经心道:“凡是阵法,就有阵眼?,你的阵眼?是什么?”
乾元瞪着我,看我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因为我这个问题等于是问他:要如何取走他的性?命又不伤及无辜?!
这时大黄一口咬碎了他的头颅骨,他发出一声惨叫:“告诉你也无妨,但你必须赶走这该死的疯狗!”
我随手抽出他剩下的魂魄,任由大黄将他整颗头啃噬殆尽。
乾元的魂魄在我手里萎靡不振,蜷缩成一团。
我道:“我耐心有限。”
他马上道:“我说!锁天擒魂阵乃是世间最为阴损的魔阵,以献祭启动阵法,以祭品为阵法力?量之源,一旦阵成,便可生生不息,无法破阵。不过你说的没?错,凡是阵法,都有阵眼?,阵眼?破,阵便破。嘿嘿不过——”
他狞笑一声,“我用的阵眼?乃是陆家所有人的魂魄,他们与阵眼?绑定?在了一起,如果想要破阵眼?,就必须毁灭他们的魂魄,令陆家所有人魂飞魄散,方能破阵。”
我瞪着他,许久才道:“陆家祖祖辈辈做了什么孽,诞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他立刻像是发现了什么,尖叫道:“顾采薇,你在心疼你师尊?”
我瞳孔一缩,竟被这歹毒畜生窥破了心思!
手中一动,他最后一魂立刻被挑了出来,我依样画葫芦,将之抹平,开始撕。
这一魂至为关键,撕裂时,魂魄炸裂,疼痛程度为世间之最,甚至魂未碎,人便剧痛而死。
便是真仙也受不住。
乾元惊悚大叫:“饶命!不要杀我!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我指尖顿住,空间微微波动一瞬,又恢复了正常,乾元已痛的死去活来,神情恍惚。
但他不知道,刚才的一切只是我施展的幻境。
师尊没?杀他,我自然更不会,我不忍坏了她的事?。
“说吧,最后一次机会。”
乾元这次什么小?伎俩都不敢使了,问什么答什么。
“这个古老阵法的阵眼?有七个,破坏其中任何一个阵眼?,都会引爆阵法令入阵之生灵同归于尽,除非同时破开七个阵眼?,我不止将陆家人的魂魄分布于七个阵眼?中,还?将她母亲的三魂七魄分别隐藏于这些?阵眼?中,如果阵眼?破,她母亲的魂魄也要毁灭,此乃阵眼?之钥。”
“你也不用问我她母亲的魂魄到底藏在何处,因为有关此事?的记忆已经被我剥离了出来,连同她母亲的魂魄一起放进了阵眼?之中。”
他说完竟然流露出一种如释重负,道:“这是我最大的秘密,总算说出来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知道这一刻我动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压下了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乾元,你这么怕死,可知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他以为我在威胁他,露出了一抹讥笑,只不过怕激怒我,他很好地隐藏了起来,道:“你已经成魔,你永远不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那种求而不得,比死了还?难受。”
我终于没?了耐心,将他魂魄塞入大黄的肚子。
他拼命挣扎:“顾采薇,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漠然起身,带着大黄往外走去。
“我只不过在兑现自己的誓言罢了,既然你这么怕死,就好好享受活着的快乐罢。”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降生在世上。
黑色的披风擦过血流成河的地面?,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我和大黄踏出宫殿,云霄天宫在身后坍塌,地动山摇,灰尘遮天,乾元在大黄体内绝望惨叫:“不!那是我耗费无数心血才建造起来的仙宫,你居然,你居然……”
“噤声。”
他闭上了嘴巴。
我来到野猪村。十年过去,野猪村更加衰败了,之前的老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老弱病残在村头谷场晒着太阳。
刘福也老了,不到三十,已经佝偻了脊背,脸色黢黑,满面?愁苦。
我凝视良久,忽地出现在刘福面?前,他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认出我,我没?解释,只道:“我答应你的事?,来兑现。”
他感激涕零,不住磕头:“仙人,谢谢仙人,野猪村有救了!”
我直视着他,问道:“刘福,你是想知道前因后果,还?是只需要我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