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全德都被带到了医院后山。

那里被拉起了警戒线。

不少工作人员穿着防护服在拍照。

只是刚刚一接近，刺鼻的腐臭味铺面而来。

12

李全德没忍住直接扶着树干大吐特吐。

我强忍着翻腾的恶心感接过了递给我的口罩。

我知道警察在挖什么。

他们在挖我的尸体。

我和李全德不能进入现场，只能坐在边上的警车里。

李全德被控制了起来，他满头都泛着冷汗。

挖掘工作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

我的尸体就被抬了出来。

【李全德，你认不认识林医生？】

警察的审问让李全德浑身僵硬，皮笑肉不笑地讨好着。

【我，我不认识。什么林医生，我基本都没怎么来过这医院。】

他的谎话拙劣到没有人会相信。

警察深深看了李全德一眼，就把他带回了警局。

而我作为证人也必须一同前去。

......

【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我就是被人蒙骗的。】

审讯室内的李全德浑身都在颤抖。

在我的请求下，他们同意我听这场审讯。

我就站在审讯室外的大玻璃窗前看着面前的杀人凶手。

他们之间的谈话一字不落地都落在我的耳中。

李全德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只是一再强调自己是被人蒙骗，什么也不知道。

就像那群天真的实习生一样。

【但我听你太太说，你的妈妈主治医生就是林医生。那时候出现意外急救时，也是因为找不到林医生，所以你的太太才察觉到不对劲。】

【乔佳薇哪里可能这么聪明！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只会摇尾乞怜！】

乔佳薇似乎是李全德的雷点。

只要有人说出她的名字，李全德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身体向前倾着。

【是不是乔佳薇对你说了什么，你可千万别信！】

【她是有精神病的。】

在听到这句话后，我差点忍不住要冲进去将李全德狠狠暴打一顿。

乔佳薇如果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不会对李全德这么死心塌地。

这种男人除了长得人模狗样的，还有什么优点。

【你的太太没有任何精神疾病。】

审问的警察将我提供的资料放到了李全德的面前。

李全德低头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

身子一软直接坐回了椅子上。

嘴里还念叨着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