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要娶她,请父皇为儿臣赐婚。”
皇帝将茶盏往桌上一顿:“朕方才说过,她不成,你是大晟最尊贵的皇子,怎能要一个被臣子退过婚的女子。”
郁乘渊毫不退让:“此事错在清玥寡廉鲜耻,错在逸王助纣为虐,错在周淮霖无情无义,唯独叶二姑娘没有错,儿臣为何不能娶她。”
二人对视片刻,皇帝叹了口气:“朕知道,当初你在江陵那几年,和叶家几个孩子玩得好,可即便你想为叶家姑娘出头,也不必亲自娶她。你若担忧她的婚事,你去问问,她想嫁个什么样的,朕给她指门婚事便是。”
见皇帝误会他的用意,郁乘渊起身,走到皇帝面前,撩袍跪地,语气郑重:“父皇,儿臣是真心娶她,请父皇成全。”
皇帝蹙眉:“京城里才貌双全的适龄女子众多,为何独独要娶她?”
郁乘渊和皇帝对视着,“儿臣中意她。”
没料到是这么个答案,皇帝有些惊讶,随后问,“你可知,叶荣是个废物,如今的成安侯府只是个一推就倒的虚架子。”
听出其中的隐晦含义,郁乘渊毫不迟疑:“儿臣知道,儿臣不在乎。”
皇帝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笔直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想好了?”
郁乘渊点头:“想好了。”
皇帝又问:“当真想好了?”
郁乘渊毫不迟疑:“当真想好了。”
皇帝再次沉默,许久,无奈摇头,叹了口气:“罢了,随你。”
郁乘渊展颜而笑,当即叩首:“多谢父皇。”
皇帝斜睨一眼:“变脸变得倒快,若朕不答应呢。”
郁乘渊笑答:“那儿臣就跪到父皇答应为止。”
“出息。”皇帝冷哼一声,随即起身去御案上拿了一封信,丢到郁乘渊手里:“这是一份无头状纸,状告湖广总督岳振贤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纵容族中子弟强抢民女,当街打死良民。”
说罢,又拿了一份折子丢给郁乘渊:“这是一份密奏,上书湖广两地多有人口失踪。”
郁乘渊先后仔细看过,抬眸:“湖广不太平。”
皇帝冷笑一声:“怕是安稳日子过得太久,岳振贤的心不安分了。你最近不是正闲着,正好跑一趟湖广,将这两件事给朕查明白了。”
郁乘渊点头,顺势道:“父皇,叶二姑娘的阿姐嫁在徽州,外祖家在江陵,儿臣打算带她一同出门,顺便探个亲。”
皇帝赞许:“明着陪未婚妻游山玩水,暗中办差查案,此计颇妙。”
郁乘渊但笑不答,伸手:“父皇,赐婚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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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霖如今已是翰林院编纂,散衙回来,去给周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