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蓁笑盈盈道:“师父,她确实?不务正业,弟子从没见她看医书,也很少去寻访药材,反倒是成天游手好?闲,可偏偏吧,她医道惊人,你说她是不是天才?”
这句话简直是往封谷心里?捅刀子,气的当场翻了个白眼,连声?道:“暴殄天物,真正是暴殄天物!”
话虽这么说,可是他眼睛却忍不住朝林燕然?瞅去,想?要看她到底玩什么把戏。
昨日林燕然?连续辩出了他拿出的两种药丸,他都不以为意,可等林燕然?辨出了铁盒的药膏,他才真正地动心了。
当初他辩出铁盒的药膏,可是花费了三天三夜,可是这丫头,居然?只?看了一眼,就辨出来了!
封谷一向自恃是天才,可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他迫不及待地想?林燕然?对?自己纳头就拜,欢天喜地要拜自己为师,可是这死?丫头就跟个榆木疙瘩一样,愣是毫无动静。
如此天才,怎可在这穷乡僻壤与粗俗乡民为伍?
封谷一边焦急,一边愤愤,一边又心痒难耐。
有琴明月午饭没什么胃口,等陈小花收走碗筷,她便觉得身体越来越灼热,头脑也跟着昏昏沉沉,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时忽听院中嘈杂不已,猛地惊醒,却是晌午时分,阳光灿烂,春光明媚,林燕然?正在院中和人高声?说话。
那嗓门大的恨不得将屋顶掀翻了。
她气的咬唇,这个贱民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大晌午的搅扰的人不得安宁。
她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了一条窗缝,只?见林燕然?吊儿郎当坐在靠背椅上,两条腿还架着二郎腿,抖啊抖。
那位从春香楼出来的头牌花魁,正模样乖顺地站在她身旁,一手给她捧着茶杯,一手给她摇扇子。
有琴明月:“……”
忽然?想?杀人了。
结果发现,死?卫都被?自己支走了。
她眼神阴郁地盯着林燕然?,体内灼热又起,莫名情?绪和杀意交错汹涌,便如一波一波的浪潮将她淹没。
只?听林燕然?抖着腿道:“叔,不是我说,咱镇子哪有人可用,都是些粗俗不堪的猎户,似我这般聪明机灵的人,能有几个,算了算了,我还是让顾家小姐将作坊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