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尽管奋力杀出了重围,但那伙人心里也十分清楚,这次的行动已经彻底失败了。
而更让领头那人懊恼不已的是,此次行动非但没能杀掉许宝,反而还折损了不少弟兄,甚至连自己都挂了彩,简直是郁闷到了极点。
“大哥,你再坚持一下,负责接应的船应该马上就到了。”
然而领头的那人听了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背靠着墙角一言不发,伤口的疼痛让他脸色更加惨白,周围的同伙们或坐或立,气氛沉闷而压抑,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次的失败意味着什么。
“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几分无助和迷茫。
领头的大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波澜。
片刻之后,才缓缓睁开眼,沉声说道:“先找个地方把伤养好,等风声过去,再做打算!”
然而就在这伙人还在商讨着如何养精蓄锐,有朝一日卷土重来的时候,一个低沉而冷酷的声音,如同午夜梦魇一般,毫无征兆地在他们藏身的废弃仓库内响起。
“好一个把伤养好,再做打算!你们还真以为,自己还有这个机会吗?”
这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让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凝固。
领头那人更是猛地抬起头,四顾张望,试图在昏暗的环境中寻找声音的来源。
然而,四周除了他们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外,再无其他。
“别找了,你们是找不到我的。”那声音继续说道,语气中则带着一丝戏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的任务,到此为止了。”
话音刚落,仓库的大门突然被猛烈撞开,几道黑影迅速闪入,手持锋利的武器,直指这群已经毫无防备的亡命之徒。
领头那人见状当即就立刻意识到,这便是他们最后的生死关头了。
“兄弟们,拼了!”只听他大吼一声,试图激发同伴们的斗志,但回应他的,只有同伴们惊恐的眼神和颤抖的身体。
显然,在经历了之前的战斗后,早已让这些人已经失去了再战的勇气。
然而即便如此,领头那人却依旧没有放弃。
只见他挣扎着站起身,尽管此时伤口的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但他仍咬紧牙关,不停地用另一之手一边开枪射击,一边疯了似的冲向那些黑影。
然而,他的努力显然是徒劳的。
那些黑影的动作迅速而精准,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已经将其他人放倒在地。
“你……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领头那人艰难地喘着气,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这,你无需知道。”一个黑影走上前来,声音低沉而冷酷,“你只需要知道,你们的任务失败了,而失败的代价,就是生命。”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领头那人的头颅也高高飞起,而那神秘雇主的声音,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片死寂和绝望……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上海滩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网紧紧笼罩,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
每当夜幕降临,昏黄的街灯便仿佛被赋予了监视的使命一般,射出一道道光线,将附近的街道照得如同白昼,街道上行人稀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就连空气中也都到处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警察、便衣、特务,宪兵等各方势力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他们的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车站、码头、港口,这些交通枢纽被重重把守,每一名进出的人员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任何形迹可疑之人都会被立即扣留审问。
医院、医馆和药店成为了搜捕行动的重点区域。
这些地方不仅是治疗伤病之所,也是情报传递和隐藏身份的理想之地。
更何况,为首那人已经中了枪,或许正利用这些场所进行伪装或治疗伤口。
因此,每一个进入这些场所的人,无论是病人还是访客,都必须出示身份证明,并由专门设立的临时检查站进行详细核查。
与此同时,城市上空偶尔有巡逻的飞艇掠过,它们搭载着先进的侦查设备,从空中俯瞰整个城市,任何异常的聚集或移动都难以逃脱它们的监视。
无线电波在空中交织,传递着最新的情报和指令,确保每一个行动小组都能迅速响应,协同作战。
而许宝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地对那伙人进行搜捕,并不仅仅是因为出于私愤,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而这,用他的话说,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了。
就这样一眨眼,一个星期便过去了。
许宝坐在他宽敞的办公室里,窗外是灯火阑珊的上海滩,但是很显然此刻他的心思并不在这繁华的景象上。
他手中的雪茄缓缓燃烧,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异常深邃。
“这么说,早在几天以前,那帮家伙就应该已经被人灭口了?”许宝面无表情地对前来向自己汇报的贾三标问道。
贾三标听了则赶忙点了点头,诚惶诚恐地回道:“恐怕是这样的,爷,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那帮家伙应该是在刺杀事件之后没过多久,就被人给灭口了。”
“嗯,我知道了。”许宝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贾三标不必过于自责,“好了,看来事情跟我之前预料的一样,这次的刺杀事件果然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绝非偶然的事件。所以你也用不着过于自责,毕竟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只能被动防御,也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老子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