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们议论纷纷,陈镒却只顾自己小口地喝着酒,始终没有开口说话。-s?o,e¨o\.!i\n!f.o,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陈大人有何高见?”“是啊,是啊,陈大人如今可是得了少保的赏识,日后怕是要平步青云,一飞冲天了。”“对这所谓的‘农庄法’,想必陈大人一定有独到的见解吧。”听到这话,陈镒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放下手中的酒杯。“诸位,依我之见,当今圣上,有千古明君的气度!”“但是——”陈镒敲了敲酒杯,笑着说道:“千古明君又如何?”“就算陛下真是千古名君又如何?”陈镒笑呵呵地说:“陛下终究还是要靠我们这些文武百官,才能将理想抱负实现。”“眼下,陛下大展宏图,我们必须按照他的意思来办事,可等到将来一切尘埃落定……”陈镒拿起旁边的酒壶,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嘴边,却没有喝,只是闻了闻那酒香。“到那时候,哪怕陛下是千古明君,也总会有松懈的一刻!”“我们呢,现在老老实实听话,等陛下松懈了,就找个机会,一直捧着他!”“等把陛下捧得飘到天上,脚都踩不着地……”陈镒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到那时候,什么农庄法,什么军屯法,就算是太上老君来施法,也起不了作用!”“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这天下,终究还是咱们的!”话音刚落,满堂皆惊。在座的各位御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说得好啊!”其中一位御史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陈大人果然不愧是能得到少保青睐的天之骄子,这句话说得太精辟了!”“这一杯,敬给陈大人!”只听“哗”的一声,所有御史齐刷刷地围着桌子站了起来。“祝陈大人平步青云,步步高升!”陈镒满脸通红,看似被吹捧得飘飘欲仙,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站起身来接受众人的敬意。在他看来,自己的权势,经过这杯酒,已经基本稳固下来。等到过段时间,徐有贞走完流程离开京城后,他就能成为新一任御史之首。这还真是一步登天!喝了这杯酒后,场上的气氛更加热烈。众人谈天说地,彼此关系明显亲近了不少,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朝堂话题避而不谈,再也没人提起。成敬静静地站在暗处,看完了这一切,心中震惊不已。“都说太监最阴险,这些所谓的朝廷大臣,又好到哪里去?”“好一招捧杀之计,可惜,用的人实在不怎么样。”成敬深深地看了陈镒一眼,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后就要把看到的一切禀报给皇帝。这人的前途,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真不知道于大人为什么会举荐这种人。”“真是老马失蹄啊,老马失蹄。”他一甩袖子,悄然沿着暗道离开,估摸着时间还早,又往上爬了几层楼。上上下下,把整栋楼转了个遍,可惜之后再也没碰到什么大鱼,全是些小角色。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竟有个内官在楼里宴请一位已经被边缘化的老太监。这位老太监早已退休,按理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该牵扯到他才对。成敬在一旁听了许久,直到他们开门见山地说出目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又是瓦剌的奸细。”“也先那个畜生,还真是贼心不死,这些吃里扒外的奸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清剿了一次又一次,居然还有这么多。”成敬厌恶地挥了挥手,却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将此事记下,打算回头交给锦衣卫处理。如今的锦衣卫,在新任指挥使卢忠的掌控下,运转得不错。这类涉及内鬼奸细的事情,交给他们准没错,东厂还是少掺和为妙,免得既捞不到功劳,反而坏了事。成敬心里清楚,陛下有远大的志向,不像某些皇帝喜欢玩弄权术平衡,陛下并不希望手下的人内斗,更希望他们能够团结一致,拧成一股绳。正所谓上行下效,成敬大致摸清了皇帝的意图,自然也就调整了自己的行事风格。“时候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再晚点回去,可能会错过一些事情。”成敬又估算了一下时间,这次没有再停留,直接沿着暗道一路下去,打算原路返回郕王府。到了地下室时,成敬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皇帝微服私访,路过教坊司时,曾遇到一位大家闺秀,正在那里唱歌,皇帝被她吸引住了,还特意站在墙边听完了整首歌。“说起来,这件事安排下去,一直查到现在,好像还没有个结果。”成敬眉头微皱,叫来手下太监,详细打听此事,结果却让他神色错愕。“什么?到现在为止,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居然还没查到那两个女人的身份?”手下太监面色尴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回答道:“老祖宗,我们也知道这事重要,派了不少人去查。” “结果那天在教坊司唱歌的那两个,估计身份确实不低,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很有底气,根本不在乎我们的人。”“我们也知道时间拖得太久了,最近稍微加了点压力,想给教坊司施加点影响,没想到反倒是被警告了。”成敬眉头紧锁,问道:“是谁给你们施压了?”手下摇了摇头,神情越发尴尬。“有朝廷里的大人,有书院里的老先生,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人物,看不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去打听也得不到结果,您是知道的,咱们手里要是没有他们的把柄,像这样的人,我们东厂问起来可不容易。”成敬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也没想到,皇帝偶尔出门一次,竟然会遇到这么有分量的权贵,偏偏还对那两位产生了兴趣。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成敬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耐心叮嘱道:“继续查下去,你们是专业的,咱家是个外行,就不多说什么了。”“要知道,陛下有千古明君的资质,平时日夜操劳,每时每刻都在为国事操心,很少会对别的事情感兴趣。”“这两位女子,非常重要,明白吗?”几个太监立刻单膝跪地,拍着胸脯发誓道:“属下一定尽快查清两位贵人的真正身份!”听闻此言,成敬略显不满,但也明白了其中的难处。“真难办啊!”等成敬回到郕王府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得通红,一片美丽的晚霞景象。成敬脚步匆匆,正准备走进书房,回到皇帝身边,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赶紧俯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汪美麟神色忧虑,看着眼前的太监,不敢耽搁时间,小声问道:“陛下今夜可有国事?”为了能有个孩子,她真是操碎了心。如今这个时代,身为皇后,如果没有儿子,恐怕位置都坐不稳。最近,汪美麟听说不少文武大臣已经在私下商议,准备为皇帝选秀。甚至还有人对皇后没有子嗣的事情议论纷纷。朱钰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但若是这样下去,汪美麟真的开始担心自己会被打入冷宫。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成敬想了想,干脆利落地回答:“回禀皇后娘娘,陛下今晚应该没有国事,但可能会有急事。”听闻此言,汪美麟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多谢成敬大珰。”说完也不等回应,便转身离去,开始为今晚做准备。成敬恭敬地俯身行礼,语气平稳地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千岁。”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和自己这个大伴相比,皇后娘娘才是真正难做啊。陛下有千古明君的风范,更有宏图大志,这对大臣、百姓,甚至是他们这些陪伴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来说,都是好事。但对皇后娘娘和贵妃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一个人的时间有限,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陛下将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上,其他事情的时间和精力自然就少了。“唉,这事儿轮不到我们操心。”心里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成敬继续朝书房走去,这次没有人阻拦,一路顺利地到了书房门口。抬头一看,窗户里灯火通明,即便已经日落,皇帝仍在忙碌。成敬敏锐地发现,书房内不仅有皇帝的背影,还有其他人,除了仆人之外,应该又是哪位大臣。成敬没有打扰,静静地站在外面,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等待着皇帝的召唤,或者一个合适的时机。*5*k?a_n+s¨h¢u~.^c?o^m~这一等,就是两炷香的时间,期间书房内不断传来讨论的声音,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争吵。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皇帝与大臣之间逐渐磨合,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许多文武官员心里清楚,陛下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听不进忠言的人,这一点越来越明显。这是好事吗?成敬不知道,但他知道陛下需要这些声音,若是一片祥和,反而不是好事。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位大臣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看到旁边站着一个鬼一样的人,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认出是成敬,赶紧收敛神色,打了个招呼:“成敬大珰。”成敬露出一丝微笑,回应道:“陈大人晚安。”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不再多言。成敬看着这位来自兵部的陈大人匆匆离去,心中不由思索他此行的目的。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书房,只见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神情有些疲惫,正在揉着太阳穴。“陛下,微臣回来了。”朱钰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稍缓:“原来是成敬啊。”“对了,有件事,得和你说说。”“结果那天在教坊司唱歌的那两个,估计身份确实不低,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很有底气,根本不在乎我们的人。”“我们也知道时间拖得太久了,最近稍微加了点压力,想给教坊司施加点影响,没想到反倒是被警告了。”成敬眉头紧锁,问道:“是谁给你们施压了?”手下摇了摇头,神情越发尴尬。“有朝廷里的大人,有书院里的老先生,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人物,看不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去打听也得不到结果,您是知道的,咱们手里要是没有他们的把柄,像这样的人,我们东厂问起来可不容易。”成敬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也没想到,皇帝偶尔出门一次,竟然会遇到这么有分量的权贵,偏偏还对那两位产生了兴趣。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成敬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耐心叮嘱道:“继续查下去,你们是专业的,咱家是个外行,就不多说什么了。”“要知道,陛下有千古明君的资质,平时日夜操劳,每时每刻都在为国事操心,很少会对别的事情感兴趣。”“这两位女子,非常重要,明白吗?”几个太监立刻单膝跪地,拍着胸脯发誓道:“属下一定尽快查清两位贵人的真正身份!”听闻此言,成敬略显不满,但也明白了其中的难处。“真难办啊!”等成敬回到郕王府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得通红,一片美丽的晚霞景象。成敬脚步匆匆,正准备走进书房,回到皇帝身边,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赶紧俯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汪美麟神色忧虑,看着眼前的太监,不敢耽搁时间,小声问道:“陛下今夜可有国事?”为了能有个孩子,她真是操碎了心。如今这个时代,身为皇后,如果没有儿子,恐怕位置都坐不稳。最近,汪美麟听说不少文武大臣已经在私下商议,准备为皇帝选秀。甚至还有人对皇后没有子嗣的事情议论纷纷。朱钰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但若是这样下去,汪美麟真的开始担心自己会被打入冷宫。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成敬想了想,干脆利落地回答:“回禀皇后娘娘,陛下今晚应该没有国事,但可能会有急事。”听闻此言,汪美麟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多谢成敬大珰。”说完也不等回应,便转身离去,开始为今晚做准备。成敬恭敬地俯身行礼,语气平稳地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千岁。”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和自己这个大伴相比,皇后娘娘才是真正难做啊。陛下有千古明君的风范,更有宏图大志,这对大臣、百姓,甚至是他们这些陪伴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来说,都是好事。但对皇后娘娘和贵妃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一个人的时间有限,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陛下将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上,其他事情的时间和精力自然就少了。“唉,这事儿轮不到我们操心。”心里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成敬继续朝书房走去,这次没有人阻拦,一路顺利地到了书房门口。抬头一看,窗户里灯火通明,即便已经日落,皇帝仍在忙碌。成敬敏锐地发现,书房内不仅有皇帝的背影,还有其他人,除了仆人之外,应该又是哪位大臣。成敬没有打扰,静静地站在外面,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等待着皇帝的召唤,或者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一等,就是两炷香的时间,期间书房内不断传来讨论的声音,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争吵。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皇帝与大臣之间逐渐磨合,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许多文武官员心里清楚,陛下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听不进忠言的人,这一点越来越明显。这是好事吗?成敬不知道,但他知道陛下需要这些声音,若是一片祥和,反而不是好事。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位大臣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看到旁边站着一个鬼一样的人,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认出是成敬,赶紧收敛神色,打了个招呼:“成敬大珰。”成敬露出一丝微笑,回应道:“陈大人晚安。”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不再多言。成敬看着这位来自兵部的陈大人匆匆离去,心中不由思索他此行的目的。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书房,只见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神情有些疲惫,正在揉着太阳穴。“陛下,微臣回来了。”朱钰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稍缓:“原来是成敬啊。”“对了,有件事,得和你说说。”“结果那天在教坊司唱歌的那两个,估计身份确实不低,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很有底气,根本不在乎我们的人。”“我们也知道时间拖得太久了,最近稍微加了点压力,想给教坊司施加点影响,没想到反倒是被警告了。”成敬眉头紧锁,问道:“是谁给你们施压了?”手下摇了摇头,神情越发尴尬。“有朝廷里的大人,有书院里的老先生,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人物,看不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去打听也得不到结果,您是知道的,咱们手里要是没有他们的把柄,像这样的人,我们东厂问起来可不容易。”成敬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也没想到,皇帝偶尔出门一次,竟然会遇到这么有分量的权贵,偏偏还对那两位产生了兴趣。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成敬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耐心叮嘱道:“继续查下去,你们是专业的,咱家是个外行,就不多说什么了。”“要知道,陛下有千古明君的资质,平时日夜操劳,每时每刻都在为国事操心,很少会对别的事情感兴趣。”“这两位女子,非常重要,明白吗?”几个太监立刻单膝跪地,拍着胸脯发誓道:“属下一定尽快查清两位贵人的真正身份!”听闻此言,成敬略显不满,但也明白了其中的难处。“真难办啊!”等成敬回到郕王府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得通红,一片美丽的晚霞景象。成敬脚步匆匆,正准备走进书房,回到皇帝身边,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赶紧俯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汪美麟神色忧虑,看着眼前的太监,不敢耽搁时间,小声问道:“陛下今夜可有国事?”为了能有个孩子,她真是操碎了心。如今这个时代,身为皇后,如果没有儿子,恐怕位置都坐不稳。最近,汪美麟听说不少文武大臣已经在私下商议,准备为皇帝选秀。甚至还有人对皇后没有子嗣的事情议论纷纷。朱钰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但若是这样下去,汪美麟真的开始担心自己会被打入冷宫。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成敬想了想,干脆利落地回答:“回禀皇后娘娘,陛下今晚应该没有国事,但可能会有急事。”听闻此言,汪美麟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多谢成敬大珰。”说完也不等回应,便转身离去,开始为今晚做准备。+w^o\s*y!w..′c-o¢m+成敬恭敬地俯身行礼,语气平稳地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千岁。”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和自己这个大伴相比,皇后娘娘才是真正难做啊。陛下有千古明君的风范,更有宏图大志,这对大臣、百姓,甚至是他们这些陪伴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来说,都是好事。但对皇后娘娘和贵妃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一个人的时间有限,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陛下将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上,其他事情的时间和精力自然就少了。“唉,这事儿轮不到我们操心。”心里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成敬继续朝书房走去,这次没有人阻拦,一路顺利地到了书房门口。抬头一看,窗户里灯火通明,即便已经日落,皇帝仍在忙碌。成敬敏锐地发现,书房内不仅有皇帝的背影,还有其他人,除了仆人之外,应该又是哪位大臣。成敬没有打扰,静静地站在外面,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等待着皇帝的召唤,或者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一等,就是两炷香的时间,期间书房内不断传来讨论的声音,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争吵。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皇帝与大臣之间逐渐磨合,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许多文武官员心里清楚,陛下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听不进忠言的人,这一点越来越明显。这是好事吗?成敬不知道,但他知道陛下需要这些声音,若是一片祥和,反而不是好事。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位大臣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看到旁边站着一个鬼一样的人,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认出是成敬,赶紧收敛神色,打了个招呼:“成敬大珰。”成敬露出一丝微笑,回应道:“陈大人晚安。”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不再多言。成敬看着这位来自兵部的陈大人匆匆离去,心中不由思索他此行的目的。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书房,只见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神情有些疲惫,正在揉着太阳穴。“陛下,微臣回来了。”朱钰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稍缓:“原来是成敬啊。”“对了,有件事,得和你说说。”“结果那天在教坊司唱歌的那两个,估计身份确实不低,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很有底气,根本不在乎我们的人。”“我们也知道时间拖得太久了,最近稍微加了点压力,想给教坊司施加点影响,没想到反倒是被警告了。”成敬眉头紧锁,问道:“是谁给你们施压了?”手下摇了摇头,神情越发尴尬。“有朝廷里的大人,有书院里的老先生,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人物,看不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去打听也得不到结果,您是知道的,咱们手里要是没有他们的把柄,像这样的人,我们东厂问起来可不容易。”成敬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也没想到,皇帝偶尔出门一次,竟然会遇到这么有分量的权贵,偏偏还对那两位产生了兴趣。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成敬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耐心叮嘱道:“继续查下去,你们是专业的,咱家是个外行,就不多说什么了。”“要知道,陛下有千古明君的资质,平时日夜操劳,每时每刻都在为国事操心,很少会对别的事情感兴趣。”“这两位女子,非常重要,明白吗?”几个太监立刻单膝跪地,拍着胸脯发誓道:“属下一定尽快查清两位贵人的真正身份!”听闻此言,成敬略显不满,但也明白了其中的难处。“真难办啊!”等成敬回到郕王府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得通红,一片美丽的晚霞景象。成敬脚步匆匆,正准备走进书房,回到皇帝身边,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赶紧俯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汪美麟神色忧虑,看着眼前的太监,不敢耽搁时间,小声问道:“陛下今夜可有国事?”为了能有个孩子,她真是操碎了心。如今这个时代,身为皇后,如果没有儿子,恐怕位置都坐不稳。最近,汪美麟听说不少文武大臣已经在私下商议,准备为皇帝选秀。甚至还有人对皇后没有子嗣的事情议论纷纷。朱钰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但若是这样下去,汪美麟真的开始担心自己会被打入冷宫。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成敬想了想,干脆利落地回答:“回禀皇后娘娘,陛下今晚应该没有国事,但可能会有急事。”听闻此言,汪美麟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多谢成敬大珰。”说完也不等回应,便转身离去,开始为今晚做准备。成敬恭敬地俯身行礼,语气平稳地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千岁。”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和自己这个大伴相比,皇后娘娘才是真正难做啊。陛下有千古明君的风范,更有宏图大志,这对大臣、百姓,甚至是他们这些陪伴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来说,都是好事。但对皇后娘娘和贵妃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一个人的时间有限,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陛下将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上,其他事情的时间和精力自然就少了。“唉,这事儿轮不到我们操心。”心里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成敬继续朝书房走去,这次没有人阻拦,一路顺利地到了书房门口。抬头一看,窗户里灯火通明,即便已经日落,皇帝仍在忙碌。成敬敏锐地发现,书房内不仅有皇帝的背影,还有其他人,除了仆人之外,应该又是哪位大臣。成敬没有打扰,静静地站在外面,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等待着皇帝的召唤,或者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一等,就是两炷香的时间,期间书房内不断传来讨论的声音,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争吵。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皇帝与大臣之间逐渐磨合,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许多文武官员心里清楚,陛下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听不进忠言的人,这一点越来越明显。这是好事吗?成敬不知道,但他知道陛下需要这些声音,若是一片祥和,反而不是好事。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位大臣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看到旁边站着一个鬼一样的人,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认出是成敬,赶紧收敛神色,打了个招呼:“成敬大珰。”成敬露出一丝微笑,回应道:“陈大人晚安。”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不再多言。成敬看着这位来自兵部的陈大人匆匆离去,心中不由思索他此行的目的。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书房,只见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神情有些疲惫,正在揉着太阳穴。“陛下,微臣回来了。”朱钰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稍缓:“原来是成敬啊。”“对了,有件事,得和你说说。”“结果那天在教坊司唱歌的那两个,估计身份确实不低,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很有底气,根本不在乎我们的人。”“我们也知道时间拖得太久了,最近稍微加了点压力,想给教坊司施加点影响,没想到反倒是被警告了。”成敬眉头紧锁,问道:“是谁给你们施压了?”手下摇了摇头,神情越发尴尬。“有朝廷里的大人,有书院里的老先生,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人物,看不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去打听也得不到结果,您是知道的,咱们手里要是没有他们的把柄,像这样的人,我们东厂问起来可不容易。”成敬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也没想到,皇帝偶尔出门一次,竟然会遇到这么有分量的权贵,偏偏还对那两位产生了兴趣。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成敬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耐心叮嘱道:“继续查下去,你们是专业的,咱家是个外行,就不多说什么了。”“要知道,陛下有千古明君的资质,平时日夜操劳,每时每刻都在为国事操心,很少会对别的事情感兴趣。”“这两位女子,非常重要,明白吗?”几个太监立刻单膝跪地,拍着胸脯发誓道:“属下一定尽快查清两位贵人的真正身份!”听闻此言,成敬略显不满,但也明白了其中的难处。“真难办啊!”等成敬回到郕王府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得通红,一片美丽的晚霞景象。成敬脚步匆匆,正准备走进书房,回到皇帝身边,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赶紧俯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汪美麟神色忧虑,看着眼前的太监,不敢耽搁时间,小声问道:“陛下今夜可有国事?”为了能有个孩子,她真是操碎了心。如今这个时代,身为皇后,如果没有儿子,恐怕位置都坐不稳。最近,汪美麟听说不少文武大臣已经在私下商议,准备为皇帝选秀。甚至还有人对皇后没有子嗣的事情议论纷纷。朱钰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但若是这样下去,汪美麟真的开始担心自己会被打入冷宫。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成敬想了想,干脆利落地回答:“回禀皇后娘娘,陛下今晚应该没有国事,但可能会有急事。”听闻此言,汪美麟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多谢成敬大珰。”说完也不等回应,便转身离去,开始为今晚做准备。成敬恭敬地俯身行礼,语气平稳地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千岁。”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和自己这个大伴相比,皇后娘娘才是真正难做啊。陛下有千古明君的风范,更有宏图大志,这对大臣、百姓,甚至是他们这些陪伴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来说,都是好事。但对皇后娘娘和贵妃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一个人的时间有限,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陛下将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上,其他事情的时间和精力自然就少了。“唉,这事儿轮不到我们操心。”心里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成敬继续朝书房走去,这次没有人阻拦,一路顺利地到了书房门口。抬头一看,窗户里灯火通明,即便已经日落,皇帝仍在忙碌。成敬敏锐地发现,书房内不仅有皇帝的背影,还有其他人,除了仆人之外,应该又是哪位大臣。成敬没有打扰,静静地站在外面,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等待着皇帝的召唤,或者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一等,就是两炷香的时间,期间书房内不断传来讨论的声音,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争吵。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皇帝与大臣之间逐渐磨合,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许多文武官员心里清楚,陛下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听不进忠言的人,这一点越来越明显。这是好事吗?成敬不知道,但他知道陛下需要这些声音,若是一片祥和,反而不是好事。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位大臣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看到旁边站着一个鬼一样的人,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认出是成敬,赶紧收敛神色,打了个招呼:“成敬大珰。”成敬露出一丝微笑,回应道:“陈大人晚安。”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不再多言。成敬看着这位来自兵部的陈大人匆匆离去,心中不由思索他此行的目的。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书房,只见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神情有些疲惫,正在揉着太阳穴。“陛下,微臣回来了。”朱钰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稍缓:“原来是成敬啊。”“对了,有件事,得和你说说。”“结果那天在教坊司唱歌的那两个,估计身份确实不低,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很有底气,根本不在乎我们的人。”“我们也知道时间拖得太久了,最近稍微加了点压力,想给教坊司施加点影响,没想到反倒是被警告了。”成敬眉头紧锁,问道:“是谁给你们施压了?”手下摇了摇头,神情越发尴尬。“有朝廷里的大人,有书院里的老先生,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人物,看不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去打听也得不到结果,您是知道的,咱们手里要是没有他们的把柄,像这样的人,我们东厂问起来可不容易。”成敬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也没想到,皇帝偶尔出门一次,竟然会遇到这么有分量的权贵,偏偏还对那两位产生了兴趣。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成敬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耐心叮嘱道:“继续查下去,你们是专业的,咱家是个外行,就不多说什么了。”“要知道,陛下有千古明君的资质,平时日夜操劳,每时每刻都在为国事操心,很少会对别的事情感兴趣。”“这两位女子,非常重要,明白吗?”几个太监立刻单膝跪地,拍着胸脯发誓道:“属下一定尽快查清两位贵人的真正身份!”听闻此言,成敬略显不满,但也明白了其中的难处。“真难办啊!”等成敬回到郕王府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得通红,一片美丽的晚霞景象。成敬脚步匆匆,正准备走进书房,回到皇帝身边,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赶紧俯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汪美麟神色忧虑,看着眼前的太监,不敢耽搁时间,小声问道:“陛下今夜可有国事?”为了能有个孩子,她真是操碎了心。如今这个时代,身为皇后,如果没有儿子,恐怕位置都坐不稳。最近,汪美麟听说不少文武大臣已经在私下商议,准备为皇帝选秀。甚至还有人对皇后没有子嗣的事情议论纷纷。朱钰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但若是这样下去,汪美麟真的开始担心自己会被打入冷宫。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成敬想了想,干脆利落地回答:“回禀皇后娘娘,陛下今晚应该没有国事,但可能会有急事。”听闻此言,汪美麟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多谢成敬大珰。”说完也不等回应,便转身离去,开始为今晚做准备。成敬恭敬地俯身行礼,语气平稳地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千岁。”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和自己这个大伴相比,皇后娘娘才是真正难做啊。陛下有千古明君的风范,更有宏图大志,这对大臣、百姓,甚至是他们这些陪伴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来说,都是好事。但对皇后娘娘和贵妃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一个人的时间有限,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陛下将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上,其他事情的时间和精力自然就少了。“唉,这事儿轮不到我们操心。”心里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成敬继续朝书房走去,这次没有人阻拦,一路顺利地到了书房门口。抬头一看,窗户里灯火通明,即便已经日落,皇帝仍在忙碌。成敬敏锐地发现,书房内不仅有皇帝的背影,还有其他人,除了仆人之外,应该又是哪位大臣。成敬没有打扰,静静地站在外面,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等待着皇帝的召唤,或者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一等,就是两炷香的时间,期间书房内不断传来讨论的声音,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争吵。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皇帝与大臣之间逐渐磨合,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许多文武官员心里清楚,陛下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听不进忠言的人,这一点越来越明显。这是好事吗?成敬不知道,但他知道陛下需要这些声音,若是一片祥和,反而不是好事。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位大臣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看到旁边站着一个鬼一样的人,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认出是成敬,赶紧收敛神色,打了个招呼:“成敬大珰。”成敬露出一丝微笑,回应道:“陈大人晚安。”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不再多言。成敬看着这位来自兵部的陈大人匆匆离去,心中不由思索他此行的目的。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书房,只见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神情有些疲惫,正在揉着太阳穴。“陛下,微臣回来了。”朱钰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稍缓:“原来是成敬啊。”“对了,有件事,得和你说说。”“结果那天在教坊司唱歌的那两个,估计身份确实不低,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很有底气,根本不在乎我们的人。”“我们也知道时间拖得太久了,最近稍微加了点压力,想给教坊司施加点影响,没想到反倒是被警告了。”成敬眉头紧锁,问道:“是谁给你们施压了?”手下摇了摇头,神情越发尴尬。“有朝廷里的大人,有书院里的老先生,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人物,看不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去打听也得不到结果,您是知道的,咱们手里要是没有他们的把柄,像这样的人,我们东厂问起来可不容易。”成敬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也没想到,皇帝偶尔出门一次,竟然会遇到这么有分量的权贵,偏偏还对那两位产生了兴趣。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成敬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耐心叮嘱道:“继续查下去,你们是专业的,咱家是个外行,就不多说什么了。”“要知道,陛下有千古明君的资质,平时日夜操劳,每时每刻都在为国事操心,很少会对别的事情感兴趣。”“这两位女子,非常重要,明白吗?”几个太监立刻单膝跪地,拍着胸脯发誓道:“属下一定尽快查清两位贵人的真正身份!”听闻此言,成敬略显不满,但也明白了其中的难处。“真难办啊!”等成敬回到郕王府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得通红,一片美丽的晚霞景象。成敬脚步匆匆,正准备走进书房,回到皇帝身边,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赶紧俯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汪美麟神色忧虑,看着眼前的太监,不敢耽搁时间,小声问道:“陛下今夜可有国事?”为了能有个孩子,她真是操碎了心。如今这个时代,身为皇后,如果没有儿子,恐怕位置都坐不稳。最近,汪美麟听说不少文武大臣已经在私下商议,准备为皇帝选秀。甚至还有人对皇后没有子嗣的事情议论纷纷。朱钰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但若是这样下去,汪美麟真的开始担心自己会被打入冷宫。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成敬想了想,干脆利落地回答:“回禀皇后娘娘,陛下今晚应该没有国事,但可能会有急事。”听闻此言,汪美麟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多谢成敬大珰。”说完也不等回应,便转身离去,开始为今晚做准备。成敬恭敬地俯身行礼,语气平稳地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千岁。”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和自己这个大伴相比,皇后娘娘才是真正难做啊。陛下有千古明君的风范,更有宏图大志,这对大臣、百姓,甚至是他们这些陪伴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来说,都是好事。但对皇后娘娘和贵妃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一个人的时间有限,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陛下将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上,其他事情的时间和精力自然就少了。“唉,这事儿轮不到我们操心。”心里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成敬继续朝书房走去,这次没有人阻拦,一路顺利地到了书房门口。抬头一看,窗户里灯火通明,即便已经日落,皇帝仍在忙碌。成敬敏锐地发现,书房内不仅有皇帝的背影,还有其他人,除了仆人之外,应该又是哪位大臣。成敬没有打扰,静静地站在外面,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等待着皇帝的召唤,或者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一等,就是两炷香的时间,期间书房内不断传来讨论的声音,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争吵。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皇帝与大臣之间逐渐磨合,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许多文武官员心里清楚,陛下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听不进忠言的人,这一点越来越明显。这是好事吗?成敬不知道,但他知道陛下需要这些声音,若是一片祥和,反而不是好事。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位大臣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看到旁边站着一个鬼一样的人,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认出是成敬,赶紧收敛神色,打了个招呼:“成敬大珰。”成敬露出一丝微笑,回应道:“陈大人晚安。”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不再多言。成敬看着这位来自兵部的陈大人匆匆离去,心中不由思索他此行的目的。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书房,只见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神情有些疲惫,正在揉着太阳穴。“陛下,微臣回来了。”朱钰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稍缓:“原来是成敬啊。”“对了,有件事,得和你说说。”“结果那天在教坊司唱歌的那两个,估计身份确实不低,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很有底气,根本不在乎我们的人。”“我们也知道时间拖得太久了,最近稍微加了点压力,想给教坊司施加点影响,没想到反倒是被警告了。”成敬眉头紧锁,问道:“是谁给你们施压了?”手下摇了摇头,神情越发尴尬。“有朝廷里的大人,有书院里的老先生,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人物,看不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去打听也得不到结果,您是知道的,咱们手里要是没有他们的把柄,像这样的人,我们东厂问起来可不容易。”成敬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也没想到,皇帝偶尔出门一次,竟然会遇到这么有分量的权贵,偏偏还对那两位产生了兴趣。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成敬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耐心叮嘱道:“继续查下去,你们是专业的,咱家是个外行,就不多说什么了。”“要知道,陛下有千古明君的资质,平时日夜操劳,每时每刻都在为国事操心,很少会对别的事情感兴趣。”“这两位女子,非常重要,明白吗?”几个太监立刻单膝跪地,拍着胸脯发誓道:“属下一定尽快查清两位贵人的真正身份!”听闻此言,成敬略显不满,但也明白了其中的难处。“真难办啊!”等成敬回到郕王府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得通红,一片美丽的晚霞景象。成敬脚步匆匆,正准备走进书房,回到皇帝身边,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赶紧俯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汪美麟神色忧虑,看着眼前的太监,不敢耽搁时间,小声问道:“陛下今夜可有国事?”为了能有个孩子,她真是操碎了心。如今这个时代,身为皇后,如果没有儿子,恐怕位置都坐不稳。最近,汪美麟听说不少文武大臣已经在私下商议,准备为皇帝选秀。甚至还有人对皇后没有子嗣的事情议论纷纷。朱钰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但若是这样下去,汪美麟真的开始担心自己会被打入冷宫。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成敬想了想,干脆利落地回答:“回禀皇后娘娘,陛下今晚应该没有国事,但可能会有急事。”听闻此言,汪美麟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多谢成敬大珰。”说完也不等回应,便转身离去,开始为今晚做准备。成敬恭敬地俯身行礼,语气平稳地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千岁。”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和自己这个大伴相比,皇后娘娘才是真正难做啊。陛下有千古明君的风范,更有宏图大志,这对大臣、百姓,甚至是他们这些陪伴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来说,都是好事。但对皇后娘娘和贵妃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一个人的时间有限,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陛下将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上,其他事情的时间和精力自然就少了。“唉,这事儿轮不到我们操心。”心里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成敬继续朝书房走去,这次没有人阻拦,一路顺利地到了书房门口。抬头一看,窗户里灯火通明,即便已经日落,皇帝仍在忙碌。成敬敏锐地发现,书房内不仅有皇帝的背影,还有其他人,除了仆人之外,应该又是哪位大臣。成敬没有打扰,静静地站在外面,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等待着皇帝的召唤,或者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一等,就是两炷香的时间,期间书房内不断传来讨论的声音,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争吵。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皇帝与大臣之间逐渐磨合,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许多文武官员心里清楚,陛下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听不进忠言的人,这一点越来越明显。这是好事吗?成敬不知道,但他知道陛下需要这些声音,若是一片祥和,反而不是好事。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位大臣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看到旁边站着一个鬼一样的人,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认出是成敬,赶紧收敛神色,打了个招呼:“成敬大珰。”成敬露出一丝微笑,回应道:“陈大人晚安。”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不再多言。成敬看着这位来自兵部的陈大人匆匆离去,心中不由思索他此行的目的。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书房,只见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神情有些疲惫,正在揉着太阳穴。“陛下,微臣回来了。”朱钰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稍缓:“原来是成敬啊。”“对了,有件事,得和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