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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争还躺在家中等着母亲回来与他说喜报,躺着躺着,听见门外传来哎哟哎哟的声音。
他心中一紧,朝外喊道:“娘,是你回来了吗?娘?”
外面还是柳氏哎哟哎哟的声音,越来越近。
转瞬间,他见到两名士兵抬着柳氏进了他的屋子。
两名士兵扑腾一下把柳氏丢在地上,看着床上的裴沐争冷声说,“你们母子二人能不能休停一会儿?别在去污蔑骚扰人家福安郡主了,人家已经和宁王殿下定了亲,当今圣上还亲自赐了婚,今日这老婆子又去福安郡主门前闹,还敢大言不惭说人家除了你们裴家愿意要,谁都不愿意要福安郡主。
我呸!如此污蔑羞辱福安郡主,你也配?”士兵上上下下打量瘫在床上的裴沐争,眼露鄙夷,“就你这样的还敢继续肖想福安郡主?你哪里配得上她?”
说罢,士兵不搭理裴家母子二人,转身就走。
裴沐争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瞳孔剧烈颤动着。
一切都好像不真实,他竟听见窈窈和宁王定亲,不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窈窈怎么会跟宁王成亲。
她明明只喜欢自己的啊?而且宁王根本不近女色的。
她已经嫁过他,宁王怎么会要这样一个破鞋?
柳氏痛得厉害,又忍不住跟裴沐争说,“儿啊,那贱人定是在你们义绝前就同宁王勾搭到一起了啊!”
裴沐争失魂落魄的看着柳氏。
就算他们一绝前勾搭到一起又能如何,自己已经没办法娶到江窈了。
想到她的身份,想到她的养生堂,裴沐争心如刀绞。
错了,一切都错了。
如果当初他没有喜欢上沈元芜,现在窈窈是不是还在他身边,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他又颤着声音问柳氏,“娘,你可与她说了我,我伤到腰骨的事情,能否让她先帮我治伤。”
现在先不管能不能让江窈回心转意,至少要先把他的腿治好。
只有他的腿先好起来,一切才能好起来。
江窈再不济,至少也会帮他先把腿治好吧。
柳氏又忍不住破口大骂,“她知晓你腰骨的伤好不了瘫在床上,还说她能治就是不给你治,说你是活该啊,她就是个毒妇!儿啊,我们该怎么办啊!”
裴云平自上次她们挨了板子后,整日跑出去喝酒,不醉不归,半点都不能指望他。
现在她也伤了,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裴沐争愣愣的,仿佛没有听见柳氏剩下的话。
他不敢相信,窈窈会如此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