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抬脚,杨氏听见墙角下的婆子说,“今儿出去买东西,听见到处都在说福安郡主和宁王殿下定亲的事情!还说圣上亲自赐了婚,宫里的人去赐婚时,福安郡主原先的夫家的婆母今儿还恰好在,这婆子也是不安好心,裴家都落魄成什么样子,她竟大言不惭说,福安郡主和离过的妇人,除了他们家愿意要,谁还愿意娶,结果宫里就来了人,竟还是赐婚给宁王殿下!那老婆子被打脸了!”
“哇,福安郡主同宁王殿下定亲了吗!”
“真的吗?福安郡主命真好,本来她才是护国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小时候被抱错,虽然被抱去了商户家,但江家待她极好,现在也被封了郡主,还有封号呢,还能同宁王殿下定亲,你们说咱家郡主为何非要抢裴家大郎,可好,抢过来结果裴家就成了这样,现在丢脸死了。”
杨氏听得浑身颤抖。
“你们这些小贱人!”杨氏冲了出来,脸色铁青,“混说些什么!”
粗使婆子和两个丫鬟吓了一跳,脸色发白,噗通跪下来求饶。
杨氏冷着脸说,“来人,将这三人拖出去发卖了!”
这样在府中议论主子的下人,就该发卖了去。
等府中奴仆过来,杨氏盯着三人,阴冷说,“三人全发卖去青楼。”
粗使婆子发卖去青楼,先不说名声,干的活都是最脏最累。
两个年轻的丫鬟更惨。
三人吓得不行,使劲磕头求饶,杨氏挥手,让人把三人嘴巴堵住拉了下去。
等人清理干净,杨氏浑身发冷,浑浑噩噩朝着厨房走去。
满脑子都是刚才婆子和丫鬟的话。
江窈怎么会跟宁王定亲?
不该如此的,不该如此啊!
要是芜芜知晓,该多伤心,芜芜如今已经成这副模样,还被人人喊打,可那江窈不仅被封郡主,还和宁王定亲,凭甚!凭甚一切好事都被江窈给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