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叶鹤眠沉默了片刻。′s·a~n,s+a^n_y+q/.-c*o*m+他微微仰头,目光仿佛穿透墙壁,投向某个虚无的远方。
“真是极其相似的一群人啊。”他自言自语地感叹了一声。
“七号,我前不久,才对你说过,裴昭算是封建皇帝之中的顶点。现在我要承认,恐怕我的看法出现了偏差。真正的好皇帝——或许不择手段,或许冷酷无情,是政治机器。”
“但是,机器不会出于纯粹的恶意,去滥杀无辜。”
“相反,他们会为了大局,强行压抑住个人的喜怒哀乐。”
“裴昭这样的行为,与他曾经展现出的、或是我们都期望他拥有的那种‘明君’,或者‘政治机器’的特质,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吗?”
“没有。”
“你,我,我们,都……对他有,过高的,不切实际的期望。哪怕进入朝廷数年,我依然没能抱有足够的警惕。”
叶鹤眠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因为他曾经的那些功绩。”
这也是陆墨书心中仍在迟疑的一点。
这样一个暴戾酷烈的人。-d~i?n\g~x¨s,w?.·c_o′m`
为何能做到那样的事?
莫非……仅仅十年,就能将一个明君,腐化成这般模样?不对啊,玉牒案就是他刚刚登基没几个月发生的事啊?
人,真的能发生这样大的转变吗……?
对于陆墨书而言,无论如何,今天的事都有些,超出预料。
在此之前,即便身在朝廷,即便感受到周围人对于裴昭的恐惧,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并且,看过楚怀寒等人对于往事的描述后,他还会对这个将大齐从糜烂的境地拉出来的皇帝有些许敬佩。
现在这份敬佩己经彻底碎掉了。
陆墨书没有说出口,叶鹤眠己经读懂了他眼中的情绪。
“这个问题……”叶鹤眠欲言又止,“或许,当初西号他们本就消息不灵通,对外界认知全靠身边的人,而江湖离朝廷太远了……我会试着仔细调查一番。”
“结果可以不用跟我说。”陆墨书无情道,“还有,玉牒案我也不想关心。裴昭还会敲打我吗?”
“翻脸如翻书的家伙。”叶鹤眠叹息,语气中倒是没有什么责怪,似乎早就预料到陆墨书不会有别的什么反应,选择回避。-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这么多年都没找过你,最近这一次敲打可能是因为……你找到的寡妇恰好是玉牒案的相关人士,你又和武林人闹出了那样大的动静,两件事放在一起,才引起了他的警惕。最近这些日子,你称病在家,不要出门比较好。”
陆墨书道:“知道了。”
“其他的就还是按说好的来。”叶鹤眠道,“原本拜托你的事,也不必费心了。你只需要在论坛上,远程指导一下十号,到时候帮他完成任务,积累贡献度就可以。”
陆墨书低着头,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