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盏轻声放在案牍上,碗盏与案牍轻轻一磕,马文诚回过神来看荣禄递茶过来。
他换了一侧的身子,荣禄赶紧上前,将凭几替他调换了一个位置,又回到原处。
斜眼看了一下桌面上的几封信,知道大公子看了祝英台的信生气。
大公子和祝英台势不两立,怎么今日却让让他下山送信给祝英台。
他有些猜不准,想进门有心再问。想大公子在内突然向外问道:“荣禄,信你送过去了么?”
荣禄赶忙进门汇报。
祝文文这里刚安定住,听说马文诚派士兵来给自己送信,她先是吃了一惊。
自己被掳走的那几日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她坐在帐内,将嘴皮咬出一道口子。
恨急了道:“他还找人送信,我与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来人,把马家派来的信使给我斩了。”
小兵听了领命将出,一旁的马福安伸手止住却道:“且慢。”
那小兵止步,回身来看祝文文。祝文文却侧头去看马福安。
自从祝文文带着三千人回来之后,祝文文就对马福安十分信任。
自己身边人少了许多,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位谋士,她十分珍惜。
她冷着面孔问:“马管家,可有什么想法?”
马福安立马道:“首领,他能派人来给公子您送信,就是知道公子回来了。
咱们想要偷袭他的想法不成看了。
不如公子让送信的过来,咱们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也好有个应对。”
祝文文略微沉吟了一下,侧目问他:“难道我就不报仇了。”
马福安手指外面道:“首领的仇一定是要报的,首领不要因为仇恨,漠视当下形势。”
祝文文心中虽有不快,沉吟一刻,还是叫小兵把马家送信的信使带进来。
送信的小兵进来,将信呈给祝文文一看,祝文文气得差点没笑出声来。
马文诚竟然还让自己去赴约。难道他认为自己是那不长记性的傻子么?
自己刚从他手心里逃出来 ,难道自己还能再信他不成?
可她隐隐又觉得马文诚来信实在蹊跷,明知她不会赴约,为何还要再给自己写这封信呢?
马文诚可是比马文才难对付多的人物,这样一封书信,让祝文文有些茫然。
她将书信交给马福安去看,马福安一时也拿不准马文诚的意图。
捏着信,沉吟一下,又交还给祝文文手里。
祝文文捏着那封信在她手里,看着指尖的信冷笑一声,问信使道:“你们马公子还想再将我扣起来么?
趁着我们我不在,劫走我们黄猴山人还不足,现在还要带再扣我一次。
他是欺负我帐下无人么?”
祝文文说这话,那送信的小兵听不懂。
只低声道:“祝首领,我家公子说,愿和大公子好好谈一次。
时间地点,祝首领定出来就是,我家大公子决不食言。”
祝文文见马文诚所说的水煎地点让自己来定,认定马文诚在戏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