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陌听了这话，似笑非笑地盯着钟山，钟山虽然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却依然坚定不屈地把话说完整：</p>
“……所以，我想请你到外面去一探究竟……”</p>
沈陌陌幽幽道：“钟考官，你这是要我去送死啊……”</p>
钟山眼神躲闪：“你言重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一开始低估了你的能力……现在想想，可能你推开那个门，也会毫发无损……”</p>
“钟考官……你说这话，是要让我笑着去送死么？”</p>
“都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了好了这话题暂时停下……我看那边情况不太好，还是先去看看吧……”</p>
两人交谈间，“天际通”那边也是越吵越激烈，要看马上就要动武的，沈陌陌看着也是，便同钟山一道过去了。</p>
……</p>
在外围看热闹的秦小玉，一看沈陌陌过来了，激动地一挥手：“姐姐，这里有个好位置！”</p>
沈陌陌：……</p>
她漠然走了过去，直奔“天际通”，秦小玉讪讪地放下手，有点闷闷不乐，前些天还好好的，现在是怎么了？</p>
而钟山没有跟着沈陌陌一起走，而是停下来询问秦小玉：“到底怎么回事？”</p>
秦小玉郁闷归郁闷，但是不影响她话匣子的发挥，钟山很快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是“天际通”分发声音的时候，唯独剩下两母女这普通人类的声音没有分发，而这两母女，又恰恰是沈陌陌没有打欠条的人，所以众人质疑“天际通”的举动，要打抱不平，而“天际通”却一口咬定没有收过这两母女的声音。</p>
沈陌陌也问清楚了原委，她看了一眼在一旁低着头的孩子母亲，又看了一眼她身旁乖巧地呆着的孩子。</p>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如何注意到两母女的存在，现在看来，不一定是自己的问题，也有可能是这两人太低调的缘故。</p>
做母亲的穿了一身旗袍，旗袍是单纯的青蓝色，鲜嫩而素雅。</p>
初始，沈陌陌一眼扫去，只觉得这女人穿得很干净，整洁，却忽略了在这个年代，能把旗袍这种衬得人身材玲珑有致、曼妙多姿的服装穿出来的人，着实不多。</p>
除非……</p>
……她是个富婆？</p>
沈陌陌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把脑海里对于之前没让人家打欠条而感到可惜的不善良想法去掉，废话，富婆穿那么素！还挤公交！谁信呢！</p>
秦小玉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了好久戏，她越看越觉得这女的身上的旗袍看起来眼熟，越看越觉得……</p>
“阴丹士林布！”秦小玉忽然凑近穿旗袍女子，旗袍女子似乎有点受惊，而她身旁的小女孩，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也是一脸警惕。</p>
秦小玉笑着地对着小孩道：“别怕……我只是想问你妈妈一个问题，这位姐姐，你身上穿的，是不是阴丹士林布所制的旗袍啊？我有个亲戚也喜欢穿呢！”</p>
女子先是一愣，抬眼看着秦小玉和善而又诚恳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p>
忽然，旗袍女子脸色一变，她身上不知道何时缚上了一层无形的绳索，挣脱不得。</p>
秦小玉笑嘻嘻地跳到一旁，对着钟山比划了一个大拇指，转而对旗袍女子吐了吐舌头道：“忘了跟你说了，我姥姥现在都不穿这种旗袍了，不流行了，她拿去压了箱底。”</p>
还没有笑完，秦小玉惊恐地发现，她的身边不知道何时围住了好几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旗袍女子，再看看其他人也是一样。</p>
“我也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这人，向来不太喜欢人家嘲笑我。”</p>
“天际通”大喜过望：“我都说了你们冤枉我，还不信……”</p>
它还要多说几句，沈陌陌嫌它唠叨，把它收了回去。</p>
一群犹如批量生产出来的旗袍女子一拥而上，对着众人发动无差别攻击，她们的指甲，她们的头发，此刻都成了杀人的利器。</p>
秦小玉和阿才手忙脚乱地招呼着，好不容易干掉几个，却又“刷刷刷”地冒起好几个。</p>
虽说被干掉的人都变成了空气，不是实体，但是他们的攻击却真实得很，爪爪到肉，不一会，秦小玉和阿才身上被划了好多道口子，再看其他人也差不多，但是攻击他们的人却没有少过。</p>
秦小玉实在招架不住了，瞄了个空档，她窜到了沈陌陌身边。</p>
这里最强的两人，她觉得应该是钟山和沈陌陌，衡量一下年龄和体力，她决定选择投奔沈陌陌。</p>
秦小玉边用丝线扯断身边一旗袍女的手腕，边喘着气对沈陌陌道：“姐、姐、这样子、不行、孙猴子的毛发、都没这个老娘们多、擒贼、先擒王，我掩护、掩护你，削那个……”</p>
秦小玉本来指的是依然被束缚住的那个旗袍女子，不料沈陌陌在去掉身边的障碍后，却是手持巨阙，直指女子旁边的小孩。</p>
“还是我姐高明！懂得找弱点！”秦小玉虽然在打斗方面渐渐有点力不从心，但是嘴皮子功夫依然毫不松懈。</p>
阿才也挤到她身边，闻言插嘴道：“可我怎么觉得她像是想杀了那个小孩？”</p>
秦小玉再一看，可不是！</p>
只见沈陌陌手起剑落，她虽然完全把巨阙当作砍刀用，但是配合她的力量加成，这“砍刀”也是削铁如泥。</p>
然而，女孩一声不吭，沈陌陌的剑风扫过，只听“哐当”一声，地上掉落一堆瓷片。</p>
这是……瓷片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