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卫立刻扔了尹嬷嬷,上前按住祁氏,拖着就走。·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祁氏又惊又怒,拼命挣扎着不肯走:“你你你,你怎么敢?!我可是你岳母,你如今该叫我一声母亲!”
顾千寒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我叫你一声夫人,都是给你脸了。你不是说你心软,见不得身边的人受苦受罪吗?我给你机会替换尹嬷嬷,这还不好?还是说,你心疼尹嬷嬷只是装模作样,连替她受一次罚都不肯?”
祁氏当然不肯替尹嬷嬷受这个罪了,她是主子,尹嬷嬷是奴仆,哪有主子替奴仆受罚的道理?
都怪尹嬷嬷,平白无故惹这个煞星做什么!上回的教训还不够吗?竟然敢当着顾千寒的面为难沈晚棠,这不是作死吗!就不能趁着顾千寒不在的时候再恶心沈晚棠吗?
她恼恨的看向尹嬷嬷,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
尹嬷嬷哪里不知道祁氏的心思,她跟了祁氏这么多年,知道这回要是真让祁氏替她受了罚,那她往后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她赶紧扑上前去,拦住两个侍卫:“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自己失言,怎么能让夫人替老奴受罚!求姑爷罚我吧,放了夫人!”
顾千寒看着祁氏,道:“你这老仆倒也忠心耿耿,况且她岁数确实也大了,五十板子下去,命都要没了,但她不肯让你替她受罚,你怎么说?”
祁氏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既然尹嬷嬷有这份忠心,我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就还是由她自己受罚吧,她对棠儿出言不逊,是该管教管教了。¨我^得¨书_城· /更′歆_最\全?”
“你现在又不心软了?”
“我……我这心软的毛病也该改改了,都是我太心软,这才惯的这些奴仆一个个气焰嚣张,连主子都敢编排。如今她碰上二公子,也算是踢到了铁板,我还要多谢二公子替我管教她。”
顾千寒转头看向尹嬷嬷:“你可听见了?你主子也说你该管教,可不是我非要管教。”
尹嬷嬷面如死灰,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次她不能求饶了,也无人可求了。
现在她心里只有无尽的懊悔,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听祁氏的,故意阴阳怪气的打沈晚棠的脸。
她觉得自己蠢透了。
明知道沈晚棠如今嫁了国公府那样的高门,有了顾千寒这样又狠厉又护着她的夫婿,早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由她们随意折辱打骂的小姑娘,却还是稀里糊涂的被祁氏当枪使,难为沈晚棠,替她出气。
顾千寒善于洞察人心,他只看了一眼尹嬷嬷的脸色,就知道她已经后悔为祁氏当马前卒了。·x`i¨a?o*s¨h,u.o¢y+e¢.~c-o-www.
他脸上浮起一丝冷笑,今日杀鸡儆猴,想必以后整个沈府再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敢对沈晚棠出言不逊了。
他朝着手下挥挥手:“带下去,打。”
护卫们领命,拖着尹嬷嬷出了主院。
没一会儿功夫,外头就传来了尹嬷嬷凄厉的惨叫声。
那惨叫声开始的时候一声比一声尖锐高亢,但是过了一会儿,惨叫声却渐渐低了下去,到了最后,甚至已经听不到叫声了。
祁氏脸色惨白如纸,心头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