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萱甚至连半点儿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她只觉得眼前一花,金簪就没了,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一直跟在沈晚棠身边的苦瓜脸嬷嬷,竟然还会拳脚功夫!
沈晚棠把青石砖压在了沈茗萱的头顶,一寸一寸的把她往下按:“姐姐方才说什么来着?你要去官府做什么?我记忆力不大好,忘记了,姐姐,你再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沈茗萱被阎嬷嬷打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头顶又被沈晚棠用青石砖压的死死的,她这会儿哪里还敢胡乱开口?
她从来都不知道,以前唯唯诺诺的沈晚棠,现在竟然变得这么狠!
把她母亲砸的头破血流,现在,她毫不怀疑,再惹怒沈晚棠,沈晚棠会连她的脑袋一块儿开瓢!
沈晚棠见沈茗萱不说话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她拿起青石砖,拍了拍沈茗萱的头:“姐姐识相最好,不然,你血溅当场,容易脏了我的衣裳。”
沈茗萱被她这两下拍的脑袋生疼,却硬是咬着牙没吭声,因为好歹,沈晚棠手里是留了力道的,没真的给她开瓢。
沈晚棠见她老实了,随手将青石砖扔到了地上。
她重新走回祁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别装死,站起来。我特意收着力道呢,没将你打晕,否则,你就感受不到头破血流的痛苦了。”
她说着,踢了祁氏一脚。
祁氏恼恨的睁开眼睛,捂着剧痛的头爬了起来:“沈晚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不走?你一定要弄死我才甘心吗?我可告诉你,就算你嫁给了顾千寒,有了国公府的庇护,杀人也是要偿命的!别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
“杀你?你想的倒美。”
沈晚棠冷冷的看着她:“我才刚刚给你脑袋上开了一道口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死了呢?”
“我头上被你开了一道口子,可是足足疼了好几日呢,你不应该也尝尝这个滋味儿吗?等尝完了,我再弄死你也不迟。”
“哦,对了,前些日子,我还淋了雨,伤口又化脓了,害我高热不退,险些没了半天命。”
“可惜了,今日无雨。杜鹃,来,给她浇点儿水!”
杜鹃立刻上前,拿过一壶水,直接浇在了祁氏头上。
惨叫声又响了起来:“救命啊!杀人了!沈晚棠杀人了!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啊!”
“别叫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不是说了吗,府中的下人们已经全部被我遣散了,现在府里就剩你和你女儿了,不如,你向你女儿求助,看看她会不会救你。”
祁氏捂着头,眼睛里充满希望的看着沈茗萱:“萱儿……”
可是,随后她就看到,沈茗萱把头低了下去,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祁氏眼睛里的希望变成了失望,最后变成了绝望。
沈晚棠忽然笑了起来:“祁湘如,看来,你女儿也不是傻子呢,她知道,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的话,我是不会动她的。”
“但是她若是来救你,那你是安全了,她可就要遭罪了,她,很会权衡利弊。”
“你猜,她这是跟谁学的?对,没错,这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教导的好啊!”
祁氏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怒火攻心,气的咬牙切齿,却奈何不了沈晚棠:“你,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离间我们母女!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沈晚棠冷笑一声:“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阎嬷嬷,将她给我推进那个秘洞里,咱们看看,她能在里头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