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道：“戚寐，你骗我——”

宋绫这边的麻烦也很快被解决，因为小鲛人的歌声，有许多健壮的鲛人战士循声而来，他们查看着小鲛人身上的伤口，用她们自己的语言进行着交流，他们这么多鱼挤在她小小的浴室里，墙壁上已经开始渗水，不过恶灵们也进不来了，穆月才抽出空档给小鲛人上药，不过却被领头的男鲛人婉拒。

他向宋绫和穆月解释了最近陵水发生的事：“最近有许多上岸的鲛人失踪，和族群断了联系，但是其中也有零星求救的信号，很微弱，我们派出寻找她们的鲛人也失去联系，所以向宋前辈求助。”

不过他们发觉的还是太晚了，那些陆陆续续死去的鲛人给祭祀阵法提供了很多能量，想要中止这个邪祀，组织小鲛人被杀也只是第一步，鲛人护卫向蹲在洗漱台上搭理稀疏刘海的傀儡道了声谢。

傀儡摆摆手，“不用客气，他把手伸得太长，涉及到这种违反条例的，我们必须要管。”

宋绫这是第二次听到条例了，她对这所谓条例的认知就是，大部分像她们这样的其实接触不到违反条例的内容，毕竟都是相当严重的事，怎么可能天天发生。

没过几分钟，傀儡又说：“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我已经找到这海妖的位置和本体阵法了，正在实施摧毁，你们鲛人匆忙上岸，并不擅长打斗，还是保存实力比较好。”

男鲛人也很干脆，把鲛人少女从水中抱起来，在走之前她依依不舍地冲宋绫伸出手，宋绫也抓住她的手指轻轻摇了摇，她说：“你回去好好养伤，我们还会再见的。”

少女点点头，把手收了回来，她们化作水汽从窗户缝隙里离开。

她们来到楼下的时候，路易斯已经把手掐在了男人脖子上，单手提着装着圣水的蓝色大桶打算给眼中充满惊恐的男人来一个爱的灌溉。

宋绫实在没忍住，她指着男人开始大肆嘲笑，“这个人不就是自投罗网么，也太傻叉了。”

要么说术业有专攻呢，把恶灵看作能量形态的话，不管是本土还是西边的仪式也好，还是祷词也好，都是针对恶灵实施的，不过就是擅长的事有偏重罢了，互相学习的话反而效果更好，这也是为什么镇妖司愿意接纳路易斯这个外邦人的原因。

路易斯发狠道：“说不说？我劝你别拿戚寐的名号糊弄我们，在来之前她就被我们队长打伤了，根本不可能有功夫教你做这个，别装傻，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宋绫一愣，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在外人看来山鬼都是些臭名昭着的邪修，戚寐当然是名副其实的首脑，几乎没有人把戚寐和山鬼的成员分开，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