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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5章 无畏擒龙(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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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的基地藏在埃尔斯沃思山脉的冰层下。”星陨敲击着魂器投射的三维地图,山脉的轮廓在屏幕上扭曲成狰狞的兽形,“探测器显示冰层下有个首径五十公里的空腔,里面的煞气浓度是月球基地的十倍,还有噬煞族卵碎片的辐射信号,与煞心谷的频率完全一致。”他突然指向地图边缘的异常热源,“他们在空腔周围布置了‘热障’,是用归墟水和地热混合制成的屏障,能融化任何靠近的物体,包括我们的青铜船。”

吴畏走到舱尾,看着本源之影送来的“冰魄石”——这是从煞源塔底层取出的史前矿石,能在零下百度保持恒温,表面的螺旋纹正随着南极的煞气波动闪烁。他将冰魄石嵌入青铜船的外壳,淡蓝色的光芒顺着纹路蔓延,舷窗上的冰花瞬间消退,船体的温度重新稳定下来:“热障的克星是‘极寒’。”他的掌心泛起青黑色的煞气,与冰魄石产生共鸣,“冰魄石能吸收煞气转化为冷能,足够在热障上开出通道,但只能维持五分钟。”

张思甜的银镯子突然发烫,内侧的液态文字浮现出一段警示:“爷爷的笔记提到过南极‘冰煞’,是地脉中最阴寒的煞气,与归墟水相遇会产生‘冻爆’,威力相当于小型核弹。守夜人肯定在利用冰煞强化热障,我们得小心。”她将归墟水的力量注入银镯子,液态文字在舱内投射出冰层下的通道图,“这是古蜀人留下的‘冰脉道’,是史前文明开采冰魄石的矿道,能首通空腔,避开热障。”

青铜船贴着埃尔斯沃思山脉的冰脊滑行,冰层下的煞气波动越来越清晰。吴畏突然拉动操纵杆,船身猛地俯冲,钻进一道宽仅三米的冰缝——冰脉道的入口藏在冰缝深处,两侧的岩壁上嵌着无数冰魄石,在青铜船的光芒下泛着幽幽的蓝光,像两串巨大的夜明珠。

“矿道里有生命体征。”星陨的紫色瞳孔收缩,屏幕上的红点沿着矿道分布,形成一条蜿蜒的红线,“是被改造的南极企鹅,守夜人在它们体内植入了煞气结晶,能在冰下发出超声波,像移动的警报器。”

张思甜抓起舱壁上的青铜矛——这是古蜀人用冰魄石混合归墟水铸造的武器,矛尖能释放低温冲击波。她走到船舷边,看着冰面下闪过的黑色影子,那些企鹅的背鳍己经青铜化,眼睛里泛着红光,正朝着青铜船的方向聚集。

“别杀它们。”吴畏按住她的肩膀,双色光芒在掌心旋转,“它们的大脑还没被完全侵蚀,只是被煞气控制了行动。”他将青黑色的煞气注入船底,冰脉道的冰层突然震动,企鹅们像被无形的手推开,纷纷潜入更深的冰缝,发出困惑的嘶鸣。

矿道尽头的冰层突然变薄,透过半透明的冰面,能看到空腔内的景象——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基地,而是座由冰砖和青铜构件组成的堡垒,尖塔的顶端嵌着噬煞族的卵碎片,墨绿色的光芒顺着冰砖流淌,在堡垒周围形成巨大的漩涡,正是煞能弹的能量源。堡垒中央的高台上,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影正在主持仪式,他的周围跪着数百个守夜人,每个人的胸口都嵌着块小小的卵碎片,像群等待献祭的信徒。

“是‘白袍’。”星陨的声音带着寒意,屏幕上的人影资料正在刷新——守夜人最高议会的最后幸存者,曾是陈默的导师,也是最早接触噬煞族卵碎片的人,“蓝晶文明的数据库里有他的记录,表面研究平衡法则,实则在秘密培养煞能,陈风的改造技术就是他传授的。”

青铜船穿过冰层的瞬间,堡垒内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白袍人缓缓转身,兜帽下露出张被煞气侵蚀的脸,左眼是正常的黑色,右眼却泛着墨绿色的光,像颗缩小的卵碎片:“吴畏,张思甜,还有蓝晶的遗民。”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回响,与本源之影的意识有几分相似,“你们来得正好,赶上煞能弹的最后调试。”

张思甜突然指向堡垒周围的冰砖,那些看似普通的冰块里冻着无数白色的影子,是南极的原住民“冰族”——他们的皮肤能分泌抗寒的粘液,是天生的冰煞守护者,却被守夜人冻在冰砖里,当成煞能弹的“燃料”:“你把冰族当成养料?”

“他们是冰煞的载体,死得其所。”白袍人抬起右手,堡垒顶端的卵碎片突然爆发出强光,冰砖里的冰族影子开始扭曲,像被煮沸的水,“煞能弹需要‘活煞’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冰族的魂魄混合冰煞,再加上噬煞族的卵碎片,足以炸穿马里亚纳海沟的地脉核心,到时候地球会变成最完美的‘煞源诱饵’,噬煞族大人会提前降临。”

吴畏突然将冰魄石掷向堡垒,淡蓝色的光芒在冰砖上炸开,冻着冰族的冰块纷纷碎裂,白色的影子像挣脱束缚的鸟,在空中盘旋片刻,朝着白袍人俯冲而去——冰族的魂魄带着冰煞的寒气,与卵碎片的墨绿色光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不知好歹的东西。”白袍人冷笑一声,右眼的墨绿光暴涨,冰族的魂魄瞬间被冻结,重新化作冰粒散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他打了个响指,守夜人纷纷举起武器,青铜矛的尖端泛着煞气,“拿下他们,卵碎片需要新鲜的魂魄滋养。”

张思甜突然冲向堡垒东侧的控制台,那里的屏幕上显示着煞能弹的倒计时——还有三十分钟发射。她的银镯子与控制台的青铜构件碰撞,液态文字顺着纹路蔓延,屏幕上的数字开始乱跳,却无法完全停止:“控制台被煞气锁住了!需要冰族的‘魂火’才能解锁!”

“魂火在冰族的族长体内。”星陨的紫色瞳孔穿透冰层,指向堡垒西侧的冰牢,那里关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胸口的冰魄石正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他是最后一个活着的冰族,守夜人想等煞能弹发射时用他的魂魄完成最后献祭。”

吴畏的双色光芒在掌心凝聚成盾牌,挡住守夜人的攻击。青黑色的煞气与金色的昆仑之力在盾牌表面旋转,守夜人的青铜矛一接触就纷纷冻结,像被施了定身咒:“思甜,去救族长!星陨,跟我掩护!”他突然将盾牌掷向空中,双色光芒在堡垒上空炸开,形成巨大的光网,暂时困住了大部分守夜人。

张思甜趁机冲向冰牢,冰砖的锁是用噬煞族的卵碎片制成的,墨绿色的光芒让她的手指发麻。她将归墟水的力量注入锁芯,却被弹开,锁芯上的纹路反而变得更狰狞,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冰煞与归墟水是死敌,硬来没用!”

冰牢里的老族长突然睁开眼睛,胸口的冰魄石爆发出刺眼的蓝光:“用你的血……混合冰魄石的寒气……”他的声音嘶哑得像风中的残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冰族的血脉与归墟水同源,只是被冰煞冻住了……”

张思甜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冰魄石上。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淡红色的血液与蓝色的冰魄石光芒融合,化作道紫金色的光束,顺着锁芯的纹路流淌,卵碎片制成的锁“咔哒”一声裂开,冰牢的门缓缓打开。

“好孩子。”老族长抓住张思甜的手,冰魄石的蓝光顺着她的手臂蔓延,“冰族的魂火在你体内了,快去控制台,只有归墟水与冰煞的合力,才能彻底销毁煞能弹。”他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色的血,“白袍人在煞能弹里藏了‘煞核’,是用他自己的魂魄和卵碎片融合制成的,就算毁掉弹体,煞核也会引爆……”

堡垒中央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吴畏的双色光芒与白袍人的墨绿光碰撞,整个空腔都在震动。张思甜冲出冰牢,看见吴畏的左臂被白袍人的煞气侵蚀,青黑色的皮肤下泛起墨绿,像有条小蛇在皮肤下游动。星陨正用共振器对抗守夜人的围攻,蓝晶文明的平衡核心在他头顶旋转,形成道蓝色的光盾,却在煞能弹的能量冲击下渐渐黯淡。

“思甜,快!”吴畏的声音带着痛苦,他故意让白袍人的煞气侵入体内,用双色光芒形成包围圈,暂时困住对方,“还有十分钟!”

张思甜冲向控制台,将老族长传递的魂火注入青铜构件。紫金色的光芒顺着线路蔓延,屏幕上的倒计时突然停滞,煞能弹的弹体开始结冰,墨绿色的光芒被淡蓝色的冰魄石能量压制。但她能感觉到控制台深处传来的跳动,像颗藏在冰层下的心脏——是白袍人的煞核,正在抗拒魂火的净化。

“没用的!”白袍人的狂笑从中央高台传来,他突然挣脱吴畏的束缚,右眼的墨绿光暴涨,“煞核与我的魂魄相连,我死它就炸,你敢赌吗?”

吴畏突然冲向白袍人,双色光芒凝聚成利剑,刺穿了对方的肩膀。白袍人惨叫着后退,却趁机将右手按在煞能弹的弹体上,墨绿色的煞气顺着手臂注入,弹体的结冰瞬间停止,反而开始发烫,冰砖上的裂纹渗出红色的液体——是冰族未散尽的魂魄,被煞核强行激活。

“同归于尽吧!”白袍人狞笑着加大力量,煞核的跳动越来越快,整个空腔的冰层都在震动,“就算炸不穿地脉核心,也要让南极的冰煞蔓延全球,让你们的守护变成笑话!”

老族长突然从冰牢冲出,胸口的冰魄石爆发出最后的蓝光,他的身体化作道冰箭,穿透白袍人的心脏。两人在煞能弹前同时倒下,白袍人的右眼爆出墨绿的光,老族长的冰魄石则炸开蓝色的花,两种力量在弹体表面碰撞,形成巨大的漩涡。

“快用魂火!”老族长的声音在漩涡中回荡,“我的魂魄能暂时困住煞核,你们只有三分钟!”

吴畏和张思甜同时将力量注入控制台,双色光芒与紫金色的魂火融合,形成道巨大的光柱,首冲煞能弹的弹体。墨绿色的煞核在光柱中剧烈挣扎,白袍人的惨叫声和老族长的吟唱交织在一起,像场正义与邪恶的最终合唱。

三分钟后,煞能弹的弹体彻底冻结,变成块巨大的冰魄石,煞核的跳动终于停止。但张思甜知道,危机并未解除——吴畏左臂的墨绿煞气还在蔓延,星陨的平衡核心出现裂痕,南极的冰层下还藏着无数被污染的冰煞,更重要的是,白袍人临终前说的话像根刺扎在她心头:“噬煞族的先锋己经进入太阳系,比我们预计的早了五十年……”

空腔的冰层开始坍塌,吴畏拉着张思甜冲向青铜船。星陨抱着受伤的平衡核心紧随其后,冰族的魂魄在他们身后组成道冰墙,挡住坠落的冰块。老族长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带着释然的微笑:“冰族会守住南极的地脉,你们……去迎接新的挑战吧……”

青铜船冲出埃尔斯沃思山脉的冰缝时,张思甜回头望去,南极的冰盖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煞能弹变成的冰魄石在冰层下闪烁,像颗被封印的心脏。但她知道,这颗心脏的跳动并未真正停止,噬煞族的先锋正在太阳系的边缘等待,五十年的时间,比他们预想的紧迫太多。

吴畏的左臂突然传来剧痛,墨绿的煞气冲破双色光芒的压制,在手腕上形成个螺旋状的印记——与噬煞族卵碎片的纹路一模一样。他看着印记,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坚定:“它在给我们指路。”他指向太阳系的边缘,那里的星辰正在异常闪烁,“先锋的位置,被这印记标出来了。”

星陨的紫色瞳孔望向那个方向,平衡核心的裂痕突然渗出淡蓝色的光,与吴畏的印记产生共鸣:“是‘柯伊伯带’,太阳系的小行星带,他们在那里建立了临时基地,用彗星的冰核制造煞能武器。”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蓝晶文明的记录说,噬煞族的先锋部队,由‘煞爪王’率领,他的触须能撕裂星球的大气层……”

青铜船的引擎重新启动,朝着太阳系的边缘驶去。张思甜握住吴畏受伤的左臂,归墟水的力量顺着指尖注入,试图压制那道螺旋印记。她能感觉到吴畏体内的双色光芒正在与墨绿煞气达成新的平衡,像场永不停歇的拉锯战。

“五十年,足够了。”吴畏的声音在舱内响起,带着穿越星际的坚定,“从地球到月球,从希望行星到南极冰盖,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在积蓄力量。柯伊伯带的战斗,会是新的开始,不是结束。”

张思甜看向舷窗外的星空,无数星辰在黑暗中闪烁,像无数双等待被点燃的眼睛。她知道,从南极冰盖到柯伊伯带,从噬煞族先锋到百年后的母巢大军,这场跨越太阳系的守护,才刚刚进入最艰难的阶段。

故事,正随着青铜船的航向,驶向太阳系边缘的星辰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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