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文家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苏大师这怎么可以,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文家的祖宗。.微′趣·小*说? +首?发¢”
“这……这挖出来尸骨,还把人逐出族谱,实在是太离经叛道,就没有其他法子嘛。”
苏晨摇摇头:“没有,你们祖宗当初骗身骗心后还把人给卖了,对道士来说这是奇耻大辱,更别说后期还被邪修抓去的折磨。”
“这些仇恨都被记在你们祖宗头上,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她的后代就是牺牲自己,也要继续对文家下诅咒。”
“老爷子确定,下一次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嘛,到时候文家子嗣凋零,哪里还有什么文家,保住那一个作恶的祖宗。”
“您确定要拿整个文家来赌嘛,还是一个必死的局面,一旦对方再下诅咒,文家不再有任何生机了。”
文家人彻底沉默了,良久文老爷子擦擦眼角的湿润,咬咬牙下了决定,他们文家人本就子嗣凋零,这件事也没什么族老一起商议。
他可以作为文家拍板,为了个已经化成灰的祖宗,灭了文家的希望不值得,活人比死人更重要不是嘛。
他们这几代人费尽心思的目的,就是为了争取这一线生机,如今生机即将到来,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w.a,n_z\h?e,n¢g?s¨h-u/k′u\.!c′o?m~
文老下定决心后,沉声道:“文晟,你带去山上陵墓园,把……文宴礼也就是第十代家主尸骨挖出来,再把族谱请出来。”
文晟神色大变,急声道:“爸,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祖宗们会怪罪您的。”
“怪罪?呵呵,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若是怪罪真有用的话,当初第十代家主作孽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干涉了。”
“再不做的话,我们文家就要断子绝孙了,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祖宗作孽,赔上我文家所有的希望。”
文老语气坚定道:“谁作孽谁来承担,只是苏大师,若是真这么做了,那位道长的后代能就此罢休嘛。”
苏晨平静道:“容不得她不答应,谁作孽谁来承担,她愿意挫骨扬灰完都成,但要是继续杀心起不留一点活路的话。”
“我自然会干涉,文老就放心吧。”
“好,我听苏大师的,你们快点去挖陵墓,抬着棺材我们见她。”
“……是,爸。¢看¨书¢屋! ~首′发\”
几人浩浩荡荡上山开始挖,阴风阵阵让人心底发寒:“大爷,咱们这一挖下去,祖宗不会梦里来找我们吧。”
文晟神色凝重道:“要找就找吧,谁让他作孽在前,害死多少人自己心里没点数嘛,要不是因为他作孽。”
“我们文家不至于几代子嗣单薄,眼看着就要没后代了,这些还不是他作出来的。”
招惹什么人不好,非要去招惹女道士,两百多年前都是男道士,出一个女道士可想而知道法多高深,没直接弄死他们都算是客气。
“快点挖出来,把尸骨交给那位的后代,愿意怎么做随他们,我只要保住文家最后一点血脉就成。”
一个小时过去,一口棺材被挖出来,几个人抬着朝着别墅方向走,文晟让人把棺材直接抬到祠堂里。
喊了一声:“爸,我们已经把棺材带来了,您看下一步要做什么。”
文老听着外面炸雷声越发大了,也不再耽搁时间,拿来香点上跪拜下去,一口气把事情交代清楚。
“列祖列宗在上,第十五代家主文卓今日要大逆不道一次,为了保住文家最后一点血脉,将第十代家主文宴礼交出去。”
“解开二百年前一场孽缘造下的苦果,为文家求得一线生机,求列祖列宗原谅。”
说着上了香,看着那香直直升起,心里大概有了数,底气十足道:“去,把族谱给我拿来。”
“第十代家主的牌位也带着,我们去见那位道长的后人,把事情说清楚求得对方原谅。”
文晟点点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祠堂,苏晨两人紧跟其后来到外面,电闪雷鸣中隐约看到半空中一道身影伫立。
看清楚这一幕后,文家人只觉得心脏一下收紧了,心情越发忐忑起来。
苏晨低声道:“稍等下,我去见见她。”
话音刚落,整个人原地消失不见,文家人看着这一幕震撼不已,齐齐抬起头看向闪电的方向。
无忧察觉到有人靠近,眼神冰冷看过来,上下打量着语气森冷:“原来是同行,看你这一身功德金光来之不易。”
“确定要掺和进来嘛,呵呵,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晨开口道:“等等道友,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也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一人之错祸连五代人已经足够了。”
“天道都已经给了文家一线生机,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拿自己的命来让文家断子绝孙嘛。”
“呵,为何不可,文家老祖作恶多端,他的后代又能是什么好人,灭绝了才是应该。”
无忧冷声道:“我不想与你为敌,希望道友自己离开,别逼着我对你动手。”
苏晨指了指下方棺材位置:“道友莫急,你看看下方那口棺材里的是谁,我觉得与其报复文家人,达不到你祖宗想报复文宴礼的目的。”
“你祖宗应该跟你说过,文宴礼是什么样的人,都是那么自私缺德的人了,你觉得有没有后代他会在意嘛。”
“冤有头债有主,谁作孽谁弥补才是正道,与其连累文家其他无辜之人,为什么不找正主呢。”
无忧闻言一愣,定睛看了看棺材。
“你的意思是,让我带走文宴礼的尸骨?这怎么可能,文家人会同意让我带走嘛。”
苏晨抿唇一笑:“为什么不同意,你仇恨文家祖宗,又怎么知道文家人不仇恨呢,那位作孽后代遭殃你觉得他们不恨嘛。”
无忧想了想确实有道理,眸子闪烁了下,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警惕:“你我都是同门,不至于为凡人来忽悠我吧。”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违逆天道,把自己给赔进去,只是先祖有遗愿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