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有人都在旁敲侧击打探自己的身世,这展露出非凡魔法天赋的新生到底是纯血还是混血。
至于麻瓜……斯莱特林里不会有麻瓜。
即使他再优秀,也逃脱不了这套衡量评估的标准。
在纯血的学生群里,他们也有着另一套三六九等的划分,按照权力、财富。
里德尔冷眼旁观那群贵族的子弟行使他们因为纯血主义圈定出来的政治、社会权利。
他们高举血统论的大旗肆意地欺凌学院里混血、贫穷的学生。嘴里是粗鄙不堪的言辞,举措是如同野兽的暴力。
奎因兰老师说得对,只有牲畜才分血统。
霍格沃兹是一个小型社会,这个社会里乌烟瘴气。老师对这些欺凌并不干涉,所谓的惩罚也形同虚设。
这座学校的坏孩子很多,大人也足够冷漠。
里德尔春风化雨一般的温柔,让他和斯莱特林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几乎每个人对他的感观都很好。
但他依旧是明哲保身的里德尔。
他不会透露出自己的身世,也不会出现在学校里正在实施欺凌的角落,他也不会自作主张地向老师举报。
邓布利多教授说,改革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虽然他积极推进,但仍然收效甚微。
第一批主张改革的人会死得很惨,这是里德尔在伦敦图书馆的那些历史书籍上学到的。
所以他不能成为主张变革的人,特别是第一批。
至少明显上不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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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在校生活就这么平淡地过去。
六月期末考试结束,里德尔夜游进了迪佩特校长的办公室。
这位三百多岁老年人并不爱变换校长室的口令,所以里德尔很轻易地开了门。
“哦?一个溜进来的学生,这个时候来校长室做什么。”校长室的墙壁上,历届校长画像神奇地看着里德尔。
临近放假,迪佩特校长也被校董会邀请去参加一些会议,所以校长室没有教授。
里德尔准备得挺好,他提前喝过复方汤剂,各种身体特征都和原本的自己大相径庭,光是身高他就首接变成了一米八。
模样是一位赫奇帕奇今年毕业的学长,为了他不被牵连,里德尔还穿着黑色的斗篷。
脸上涂满了油彩,戴着口罩。就连眼睛都被网纱状的帽子遮挡。
保准认不出人样。
房间里光线并不明亮,只是偶有一点烛光,分院帽被放置在一方古老而精致的橡木桌上,它在睡觉。
里德尔无视墙上那些热烈讨论的校长,径首走到桌子旁,众目睽睽之下把分院帽拿走了。
“他要那个臭了一辈子的帽子做什么?”
墙上的校长们百思不得其解,从来没有谁大晚上来校长室不找校长,而是为了偷一个臭帽子。
里德尔带着分院帽离开校长室,重新回到斯莱特林的宿舍。
公共休息室里的皮质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学生。
“里德尔?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