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看着自家兄长这副模样,心中既无奈又心疼。-6′妖`墈*书,旺- ?冕^费-越^犊?他兄长向来性情沉稳、行事有度,何曾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
看来,情之一字当真不可轻易尝试,兄长如此,幻境中的阿湛亦是如此,这痴情劲儿简直一脉相承,令人既敬又叹。为一人痴,为一人狂,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何苦呢?
“你知道吗,启仁…”青蘅君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我今晚偷偷跟着她去了阿湛那里…”
“兄长!”蓝启仁震惊地瞪大眼睛,“你跟踪兄嫂?”
“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她去了哪里…”青蘅君低着头,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她在阿湛床边坐了很久,看到我就避如蛇蝎……”
说到这里,青蘅君的声音彻底破碎了,他伏在桌上,肩膀剧烈抖动,“启仁,她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蓝启仁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像个孩子的一家之主,眉心跳得更加厉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x/i¢a?o~s+h\u~o~g+u,a\i`.`c′o′m!他轻轻拍了拍兄长的背,却摸到一手冷汗,兄长的衣袍竟然都湿透了,不知是夜露还是冷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青蘅君的倾诉却越来越絮叨,越来越不着边际。从阿昭今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到她走路时先迈哪只脚,事无巨细,全都成了他分析妻子心思的“证据”。
蓝启仁的太阳穴也开始突突直跳,他瞥了眼窗外,月亮都偏离正上空了,而兄长的“诉苦大会”似乎还远未结束。`d?u!y?u-e!d~u?.·c\o/m′
“兄长,”蓝启仁实在忍不住打断,“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启仁!”青蘅君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你说,幻境中那些事如果不会发生,阿昭她会不会…”
“兄长!”蓝启仁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一把抄起自己的配剑,又从墙上取下备用灵剑,“啪"地一声拍在青蘅君面前,“我们出去,打过!”
青蘅君茫然抬头:“什…什么?”
不等他反应过来,蓝启仁已经拽着他的袖子往外走:“既然说不通,那就用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