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青蘅君望着手中逐渐消失的传讯金蝶,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h/u~l¨i*a!n^b!o′o-k?.^c+o_m-金光善,这仅仅是个开始,先收点利息。
没过多少时日,又有十几位长老客卿宣称脱离兰陵金氏,更有五六个附属家族也纷纷脱离。兰陵金氏的势力范围瞬间缩水许多,但他们毕竟是矗立了数百年的顶级世家,只是走了区区两三百人,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金夫人亲自盯着账房清点赔偿,忙得焦头烂额,总算把那些人平安送走。若非为了儿子将来能顺利继位,她恨不得此刻就斩了金光善。
子轩目前才五岁,若金光善突然暴毙,那些虎视眈眈的宗亲长老定会趁机夺权,金麟台再也没有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微·趣^暁\说.王. .勉\费~悦~黩.她只得强忍恨意,继续为那个畜生遮掩丑事。
而金光善闭关悟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各大世家。茶楼酒肆里,修士们啧啧称奇,那位风流成性的金宗主,为何突然改了性子,开始专注修行了?
待金光善养好伤后,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竟真的不再光顾那些风月场所。一时间,修真界人人感叹:浪子回头金不换。
但亲近他的门人难免心生怪异感,总感觉宗主的神态、声音有些微妙,脾气也越发捉摸不定。+山~捌*墈.书`惘* ′首^发`行走时总不自觉夹着腿,身上似乎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息,初闻时只感受到浓重的熏香,似是在刻意掩盖着什么,细嗅却又混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腥臊。
众人虽满腹疑惑,却都装作不知,依旧公事公办,客套寒暄,默契地远离他五步开外。毕竟在这金麟台上,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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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转眼便是一年过去。
魏长泽将家族事务安排妥当后,这才亲自前往姑苏接崔雪回和魏婴。白昭与蓝湛自然也要随他们一同前往清川,早在魏氏家族初建时,白昭便应了好姐妹之邀,成了魏氏的长老。
回程的大船上,白昭带着魏婴和蓝湛靠在船舷边,兴致勃勃地指点着浮梦江两岸的风景。魏长泽和崔雪回站在不远处低声说话,偶尔相视一笑,眉眼间尽是温柔。
六岁的蓝湛比去年长高不少,神色略显沉静,一袭蓝白轻衫衬得他越发玉雪可爱。他不再像在云深不知处时那般拘谨,只是仍保持着雅正的仪态。
他额间并未束抹额,这是青蘅君当初与长老们据理力争得来的特例,唯有回云深不知处时才需佩戴。
魏婴也长大了些,脸蛋还是圆乎乎的,透着健康的红润。他兴奋地拽着蓝湛的手,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蓝湛唇角微扬,耐心地一一作答,遇到不懂的便转头向娘亲求助。三人说说笑笑,气氛温馨又热闹。
“湛哥哥,等到了新家,我还和你住一个院子,好不好?”魏婴晃着蓝湛的手撒娇。
蓝湛看了看娘亲,又望了眼崔雪回,见大人们都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轻轻点头:“好。不过夜里要按时就寝,不可贪玩。”
“知道啦!湛哥哥最好了!”魏婴的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崔雪回无奈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打趣道:“看来,你阿爹特意给你们准备的两个院子是白费功夫了,早知如此,直接安排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