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座闻言皆惊。
就连一旁,还想发疯的老夫人都愣住了。
杨氏和张妈妈对视一眼,更觉得心惊肉跳,两个人不由看向宋时蕴。
宋时蕴站在廊下,依旧施施然、淡淡然,好像当真对此早就了然于胸。
曹大师听到徒弟的话,眼前有点发黑,他一把抓住徒弟的衣襟,道:“怎么回事?老爷子的身子,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小道童带着哭腔解释,“具体的,徒弟也不知道,家里人来报时,只说老爷子被东西砸到了头,已然是不成了,可那时候,师父已经出门,往平宁侯府来了,我紧赶慢赶地跑回家里一看,还是没来得及——”
小道童说着就哭了起来。
曹大师脑子此时都是一片空白的,他倏地转过头,望着宋时蕴。
宋时蕴眉梢一挑,“曹大师还不回去吗?”
对……
回去!
曹大师猛地一惊,像是被点醒一样,顾不得许多,推开自己的徒弟们,便踉跄着朝外跑去。
其他弟子一看这情况,便跟着乌泱泱地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的工夫,整个雅轩便空落许多。
没有方才的局促逼仄。
但,整个雅轩内又陷入一片寂静中。
所有人都在惊讶,曹大师方才经历的事情。
对宋时蕴又多了一些敬畏和惧怕。
这种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提了一口气。
众人看过去。
便见老夫人磨了磨牙根,往地上呸了一口,仿佛出了一口恶气一般地道:“活该!”
众人当然知道,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大师坑了她,如今自己却遭了殃,对老夫人来说,可不是曹大师活该吗?
宋时蕴瞥了她一眼,冷淡地道:“老夫人说他活该,焉知自己不是活该?”
老夫人一噎,转头瞪过去,但想到刚才宋时蕴对曹大师说的话,她又有些气短,“小贱人,你……你什么意思?”
声音都虚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