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鲈鱼。
一道鲜美的清蒸鲈鱼,到现在,没有被人动过。
如宋时蕴所说的一样,她似乎当真不爱吃鲈鱼。
谢如故顿时感觉索然无味,将筷子放下来,他转过头,向窗外往下一看。
宋时蕴和徐妈妈的声音,很快便出现在下方。
徐妈妈是坐着平宁侯府的马车来的,宋时蕴很快便和她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驶动的马车,不消片刻,便消失在谢如故的视野之中。
马车之上。
宋时蕴直接问道:“徐妈妈怎么知道我在凤凰楼?”
徐妈妈虽然痴长了宋时蕴许多岁,但独自面对宋时蕴的时候,依旧有些心慌。
闻言她干笑着说:“回二小姐的话,老奴是听大少爷说,二小姐是同世子爷一道出去办事了,才一路打听过来的。”
宋时蕴无意义地扯了一下唇角,“徐妈妈真是用心了。”
“是老夫人惦记二小姐。”徐妈妈尴尬且小心地,把老夫人拉出来。
老夫人一直放心不下,唯恐自己另外一个外孙冯明也出什么事,便让徐妈妈务必要找到宋时蕴。
徐妈妈只能拖着年事已高的身体,先是去了一趟曲远侯府,找到宋思文,几番恳求之后,才从宋思文口中得知,宋时蕴是跟谢如故一道出去了,可能是为着皇觉寺的案子。
徐妈妈不知道皇觉寺的案子,是怎么跟宋时蕴扯上关系的。
她也顾不上多想,一面让人打听谢如故的动向,一面亲自跑了一趟刑部。
跟刑部看门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定国公世子早就走了。
好在谢如故坐的是定国公府的马车。
要查定国公府马车的动向,还是比较简单的。
沿路询问下来,徐妈妈便找到了凤凰楼。
接下来,想要找到宋时蕴就容易得多。
徐妈妈在外头,代表的是平宁侯府,也算是京中贵族。
跟凤凰楼的掌柜一打听,自然没有打听不到的事情。
“老夫人不是厌烦我至极吗,今儿怎么想起我来了?”宋时蕴声音淡淡的,并没有其他情绪。
但落在徐妈妈的耳朵里,别有一番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