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蕴和谢如故等人,前后进入学堂时,便瞥见四周有不少天司局的人。
看样子,天司局对国子监还挺上心的。
宋时蕴正想着,这时候,外头忽然跑进来一个人。
跟作为代表来监视的周真人,小声地说了什么。
宋时蕴便瞥见,周真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紧接着,他飞快地看向四周,目光便落在另一边的国子监祭酒身上。
“快点,让他们准备接驾,祭酒大人,陛下来了!”
什么?
宋时蕴身子猛地一僵,双脚仿佛在地上生根发芽。
那么一瞬间,她便通体发寒,全身都是一片冰凉。
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握住宋时蕴那只冰凉的手。
那手掌温热宽大。
宋时蕴僵硬地转过头,便对上谢如故的眉眼。
谢如故一如既往地面带笑意,“二妹妹这是怎么了?还不赶紧进去,博士来了,可要生气的。”
宋时蕴满脸惨白,恍惚地望着谢如故,张了张口。
她感觉,自己应该要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来。
谢如故却握住了她的手,道:“进去吧。”
语毕,他便牵着宋时蕴一道进入学堂。
宋时蕴脑子里都是一片浆糊,怎么跟在谢如故身后走进去的,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进去后不久,外面便传来一阵子喧闹声。
似乎有某位大人物来了!
那个大人物,就是她的父皇!
宋时蕴一个激灵,猛地醒过神来,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起身,她想冲过去,去问问当今陛下,虎毒不食子,他为何要杀自己?
“时蕴,你这是怎么了?”坐在前面的宋思文,也注意到宋时蕴的反应不太对劲,关切地问道:“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你哪里不舒服吗?”
谢如故也望着宋时蕴,伸手将她拉着坐下来,“快要讲课了,莫要乱动。”
宋时蕴额角突突地跳着,听见自己的心脏,也在胸腔里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