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故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还是闭嘴吧,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宋时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哝:“我让你管了吗?”
谢如故眼睛一瞪。
宋时蕴心虚地,飞快地偏开头,好像这样就能够证明,她一直没说话似的。
谢如故真是哭笑不得。
他低着头,神色很快便又黯淡下来。
宋时蕴不是圣母心。
对平宁侯府和宋清溪,她从来没手软过。
只不过,她太过把责任放在心上了。
好像这些事情,生来就是她的责任。
她就该负责到底似的。
谢如故最不想,看见宋时蕴这个样子。
但凡宋时蕴能够自私一点,一切都不会被改变。
谢如故后来一直没说话。
见他一直沉默着,宋时蕴反而有点坐立难安了。
犹豫片刻,还是她主动开口,“这毕竟是个借口,如若真是懂点医术的玄门,稍微一看,就会看出来我是假装的,我只能把假的弄成真的。”
谢如故瞥她一眼,“二小姐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宋时蕴一愣。
还是第一次听见谢如故这么喊她。
她抿了一下唇角,心里莫名还有点委屈,“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谢如故见她低着头,紧握着自己的手,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神色也松缓了一些,“即便是这样,真是道医,也能够看出来你身体的异样。”
说到这里,谢如故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眯眼,“宋时蕴,你该不会又想做什么手脚吧?”
他重重地咬着手脚这两个字。
宋时蕴的心思被戳中,扣了扣自己的手指,含糊地道:“我也没说要做什么……”
谢如故瞥了一眼她那作乱的手指,他知道,这就是宋时蕴的一个老\\毛病。
但凡说谎时,就会做这种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