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移世易,再相比现在他那通身气派,砚台知道,自家少爷的念想,是永远也成不了了。-墈?书^君/ !庚~新.最*快?
不仅如此,眼看天色不早,他上前一步轻声道:“少爷,东西已收拾好,我们何时出发?萧大人已经走了。”
周尘之笔尖一顿,顿时那张美人图的衣衫上就多了一滴浓厚的墨汁,整张画瞬间就毁了。
他眉头微动,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说,她还记得我吗?”
那个“她”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砚台欲言又止,可是能劝的都劝过了,这几年眼看着少爷性子越发内敛寡言,砚台心里难受,可是也知道感情这种事最是难以捉摸。
若是别人,以他们周家的家底或许还能搏一搏,可是祝大人从殿试开始就得皇上看重,最近几年更是年年高升。¢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不说与之一搏,就连少爷自己都被远远派到几百里外的外省任职。
虽然品阶升了,可是砚台知道,这一去,应该就再也回不到京城了。
只要祝大人一日还在朝中,少爷就别想再回来。
都是男人,对于自家少爷和萧大人的心思,砚台每每都胆战心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祝大人对他夫人的心意,可谓情比金坚,一生一世一双人。
砚台嘴角泛起苦涩,硬着头皮道:“少爷,我们该走了。”
周尘之紧紧握着手中狼毫,眼神在画上之人的眼睛上停顿了良久。′i·7^b-o_o^k/.*c.o\m′
久到砚台觉得双腿都有点站麻了,才听到上首之人淡淡的隐忍克制的沙哑嗓音。
“将房中的画全部带上。”
“是。”
虽说路途遥远,这房间的几百幅画实在占地方,但是砚台想,带上也好,不然要是被祝大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少爷又得被派到哪个犄角旮沓的地方去。
他沉默着收拾画作,周尘之背着手站在窗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