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今天化了一个乖软的小甜妆,因为她发现每次她对着赵云澜甜甜一笑时,那人总会露出一副看呆了的神情,遂她得出结论,赵云澜肯定喜欢长相甜美的女孩子。
只是,她都等了许久怎还不见赵云澜?不会是被爹爹给拦在外面了吧,这怎么行呢?
想到这,苏暖再也坐不住了,她从床榻上走下来,慢慢往门口挪去。敷过药之后,她的膝盖已经不流血了,就是肿了好大一坨,走起路来还隐隐作痛。
“爹爹。”苏暖刚打开房门便看到自家爹爹在院内走来走去,而他手上还拎着好几包茶叶。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赵云澜走了吗?”
苏幕遮扭头一看她俏生生地立在门旁,立马将茶包背在身后向苏暖走来,“哎哟,你怎么下榻了,钟大夫说你的伤要好好躺着养两天的,快回去躺着。”
“那赵云澜……”
“走了走了。”苏幕遮打断她,伸手扶着她往回走去,“乖啊,咱不要她了,换一个贴心的好好处着。为父的女儿这么美好,定能吸引一大批青年才俊的。”
自从夫人跟他说女儿好似处对象了之后,他这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的,生怕一不留神,女儿就跟人家跑了。
苏暖虽失落,却也不曾生气,她知道赵云澜还要夺回赵家家产,会有很多事情要忙,这会定是遇到麻烦了,不然也不会进了府院却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赵云澜确实遇到麻烦了,还是个不小的麻烦。
华来道上,人群涌动,青砖黛瓦之上环绕着滚滚浓烟。
看着堆放在门口的焦黑绸缎,赵云澜面沉如水,漆黑的眼眸从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扫过,不期然地对上一双得意的眼睛。
是她大意了,竟未提前做好防范。既然敌人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到了她跟前,那她不还回去,岂不是显得她赵云澜很好欺负?
“东家,是我无能,只抢救出几匹绸缎,其余绸缎全毁损了。”鼎大祥的伙计抱着几匹绸缎出来后,愁眉苦脸地跑到赵云澜跟前汇报情况。
今天他早早就从家里出门了,只是还未走到鼎大祥便看到一堆人聚集在了鼎大祥的门口,一个个都掩着口鼻,而鼎大祥正被浓烟包裹其中,紧闭的缝隙中时不时窜出几道火焰。
待他与几名热心百姓一同将火扑灭后,里面的大部分绸缎早已被烧毁。现在店被烧毁了,绸缎也没了,也不知道他的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看着他怀里那几匹未被烧毁却被浓烟熏坏了的绸缎,赵云澜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这简直就是全军覆没啊,幸好她并未在鼎大祥放置太多存货,损失不大,尚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只是这被烧毁的房子,唉,又是一笔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