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起身,直接赤脚往浴室走去。她记得,乔凛虚一向喜欢把化妆包放浴室里。
乔凛虚不知道她那句帮她是什么意思,所以当看见戚恪拎着她的化妆包走到床边时,她的表情都还相当的怔愣。
“你、你这是干什么?”
戚恪将化妆包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了卸妆的用品,之后才抬眼看向乔凛虚,“先给你卸妆,然后再抱你过去洗漱。”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可以自己——”
乔凛虚话还没说完,便被戚恪用一张沾了卸妆水的化妆棉捂住了嘴巴,“别说话,苦的,你自己先拿着。”
乔凛虚乖巧地用手捂着化妆棉,然后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戚恪的动作。戚恪将手里另外两张化妆棉用卸妆水打湿,然后才看向乔凛虚,“闭眼。”
乔凛虚闭上双眼,下一秒,只感觉冰冰凉凉地化妆棉贴在了她的眼皮上,缓缓地溶解着她眼睛上的彩妆。
戚恪的动作比乔凛虚想象中的更加轻柔,就像是羽毛落到了她心口上,每个呼吸都能将这片羽毛轻轻托起又缓缓坠落。
十分钟之后戚恪终于将乔凛虚脸上的彩妆先用卸妆棉擦了个七七八八,然后才又一把抱起乔凛虚往浴室走去。
乔凛虚被戚恪放在洗手台上坐着,戚恪则忙前忙后地又是挤洗面奶又是拧毛巾的。
乔凛虚从未见过对方如此行径,看着在替她拧毛巾擦脸的戚恪,乔凛虚轻声说道:“戚恪,我不怪你,你不用这样。”
戚恪手里的动作一顿,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半晌,半晌过后,戚恪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乔凛虚,“把脸擦干。”对于乔凛虚说的话,她没有回答。
乔凛虚见状,也没有再说,只是在接下来戚恪对她的询问中,她也只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回应了。
戚恪将收拾好的乔凛虚重新抱回了床上,看着乔凛虚侧躺后给她留下的背影,戚恪有些烦躁地一把将自己的刘海撩至脑后,露出了饱满光洁的额头。
乔凛虚明显拒绝沟通的模样让戚恪心里又重新开始焦虑起来,她想回到床上陪着乔凛虚入睡,但最后还是选择从一旁的衣柜里找出了另一套床单被褥,关上卧室门回到了外间的沙发上。
戚恪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包女士香烟,也没点燃,就这么静静地叼在嘴里,烟蒂自带的薄荷味让她脑子清醒了许多。
不可否认,在知道乔凛虚或许会出事的那一刻,戚恪心里是无尽的懊悔和担忧,但在看见乔凛虚安稳无恙时,那些愧疚的情绪如退潮般迅速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焦躁和焦虑。
她好像更害怕乔凛虚因此疏远她远离她,所以她才做出了这一切不符合她性格的举动,她想引诱乔凛虚原谅她,让乔凛虚依旧喜欢她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