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凛虚有些不解,她虽然觉得刚才蔡政天的话有些太过热络,但也没觉得对方还有哪儿不对劲。
“以前小树总爱和大孩子一起玩,所以就老是跟着他跑,小天小时候成绩好街坊邻居都喜欢他的很,但有一天小树却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给我说,说他小天哥在教室里欺负女孩子,把人家裙子都掀了。”
“我当时第一反应肯定是不信啊,结果没过两天就听你陈二婶讲,小天老师跑来找她,说他们家小天早恋了,但那个女孩却死活不承认,还说他们家小天欺负她,结果那女孩的家长在办公室大闹一通,然后才把转学给办了把孩子转走了。我就是那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那天小树跑回家和我说的话大概是真的。”
乔凛虚听着,眉头却皱了起来,想起对方先前那副和善热络的模样她直犯恶心。
不过她也相信自己和对方大概是没有什么交集的,所以这件事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插曲,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镇上的游客不多,易欣兰的甜品店却还是照旧开着,乔凛虚也照常去上班,只是这次她向易欣兰提出了转岗的请求,她想转去后厨的烘焙室当学徒,易欣兰欣然应允。
因为乔凛虚不在店面里收银了,所以在外面便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了,可尽管如此,有一个人还是每天都会去甜品店对面的咖啡厅里安静地坐上一天。
戚恪拒绝了服务员第三次续杯的询问,单手拿着汤匙搅拌着杯子里仅剩的咖啡液,视线时不时往外看去。
自从乔凛虚复工后,戚恪每天都来这里坐上一天,她刚开始是想来防着公冶蔚,但渐渐的她却发现了甜品店门口有一个男人经常在路边上徘徊。
今天已经是戚恪在这里看见那个男人的第五天了。也正是经过这五天的观察,戚恪终于确定了对方的目标——乔凛虚。
她在认识到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便让高助理查了对方的资料,在看见对方的身份的那一刻,戚恪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家那位陈阿姨的儿子,叫蔡政天。
戚恪端起手边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紧了紧身上的深棕色风衣外套,起身走出了咖啡店。
晚上八点的天幕已经暗下,但路边的路灯却将这条路照得十分亮堂,没有一点掩藏阴暗的地方,除了不远处那条巷子。
蔡政天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看得认真,以至于戚恪站在他身后开口时,让他吓了一跳,“喂。”
蔡政天一抖,手里的照片就这么飘落在了地上,戚恪的视线随即看去,只一眼,她的脸色顿时黑得便如同此刻的天幕一般。
戚恪先他一步弯腰将照片捡了起来,看着照片上明显偷拍的角度和照片上的人笑容满面的脸,她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