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容济说道:“照看可以,这如何照看可要说好,我们先小人后君子。”
容楚笑道:“三叔是个敞亮人,我家地有十二亩,其中五块上等田,其余都是下等田,下等田佃租了出去交给别人种,这五块上等田留在家中,我要得也不多,每年田地跟三叔三七分怎么样?”
容济瞪眼,“你把你三叔看成什么人?要么五五,要么不干!”
容楚苦笑道:“这种田也要雇人种,田地产出是一方面,操心又是一方面。”看三叔还在瞪她,容楚说道:“那么四六好了,三叔这可不能再让了。”
容济这才罢休,谈好那几块地,容楚又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三叔说道:“我家中也无甚东西,就是那一书房的书我舍不得,估计能搬走两箱子,再多也带不下了,还劳烦三叔,日头高时,帮我晒一晒书。”
容济早就肖想容楚那一书房的书了,作为读书人这书可比金银还要看重,立马喜笑颜开的,“书我肯定帮你照看好了,只是照看的同时,你那书我能不能借来一看?看完一定原照归还!”
容楚刚让出六成利都不肉疼,这下苦着张脸说:“看书没问题,只是那书都是我辛苦抄录的,准备传家的宝贝,三叔可要小心仔细了!”
“都是读书人,这你不用担心。”三叔容济再三保证道。
容楚长吁口气,“那就麻烦三叔了。”
事情全部谈完,三叔容济要留容楚吃饭,容楚推脱又推脱,三叔母又热情留人,容楚作揖道:“这饭真就不吃了,三天后还请三叔和叔母赏光来我家吃饭。”
“好!”三叔容济拍着她的肩,满脸慈爱,三叔母也在门口挥舞着手绢,两人一直目送容楚和叶颂消失在路边,三叔母林别英才感慨道:“这容楚家是要起来了啊!”
三叔笑道:“这都是祖宗保佑啊。”又说道:“这也是容楚刻苦,容遂是要跟她学学。”当即想道说:“你找个脚夫去把容遂那小子叫回来,容楚马上就要走了,走前听听人家的教诲,看看人家是咋读书的,让容遂学学。”
三叔母林别英迟疑道:“明年不是要考秀才试?遂儿正在县学刻苦读书呢?现在叫回来行吗?”
“这人不能死读书,容楚这次不见,下次可能就不好见了,人家还是今科进士,这透露点读书方法,不比他死读书强?”
林别英想想也是,立马去找脚夫,让容遂请假,这三天后怎么都要回来。
容楚带着叶颂回家,叶颂一连打了几个饱嗝,容楚奇怪道:“三叔母给你吃了什么好吃的了?”
叶颂捂嘴,不好意思道:“多吃了几个糕点。”
容楚望着他的肚子道:“这怕不是几个。”
叶颂嘿嘿直笑。
其实是两盘,三叔家的糕点都是遂儿哥从县里带来的,又软又糯,三叔母又喜欢叶颂,这一下就给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