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吴氏没有那么伤感了,叶翩然和容荔笑着对望一眼。
三个人安静地说着话,马车突然停在了路边,容楚勒紧缰绳看到出村的路上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三叔容济和三叔母还有容遂侄儿。
容济冲她招着手道:“这里这里。”
容楚打马过去,放慢了脚步,“三叔你怎么在这里?”她奇怪道。
容济笑着望着她说:“知道你会悄悄走,不想惊扰到其他人,但我是何人?怎么能让你就这样走了呢?”他说着往旁边伸手,三叔母送上一篮子离别礼。
容楚下马站在地上说道:“三叔,你这太破费了!”
容济骂她两句,“长辈赐,不敢辞!再说又不是给你一人的,里面我让你叔母准备了一些我们婺源的特产大枣还有枸杞子,你要到那边水土不服,把这些泡水喝,还有一些吃的,用的,还抓了几副常用药,这赶路不容易,风餐露宿的,你可要照顾好家里人。”
容楚笑着应了,看推辞不下,就让旁边的侍卫拿了。
容济这才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快走吧,赶路要紧。”
容楚长长作揖,容济带着娘子和儿子往旁边站了站,挥手送别了容楚。
吴氏和叶翩然从车窗探出头来,也挥手告别。
晨起的露水打湿了路面,马车骨碌碌的前行,压出了两道车印,容楚一挥缰绳,衣摆被风带起,看着朝阳升起,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农奉县,她来了!
此时农奉县衙,地方主薄正吆喝着衙役收拾县衙。
那几个典史苦恼道:“何主薄,这再怎么收拾也收拾不出个人样啊!这县衙破的,除非推到重建才行吧?”
何鞍瞪眼,“干你的,把堂上堂下的灰都赶紧擦干净!还有知县的府邸派人去了吗?那里可都收拾妥当了?”
典史愁眉苦脸道:“那边一直有杂役,就是那老头带着他媳妇,还有他女儿收拾呢,就那点地方,他们三个人也就够了,主薄您倒是给我们说说这新来的知县怎么样啊?”
“您没往上面打听打听,我们这穷地方,怎么还有人来呢?”
何鞍主薄斜呢着他,“不来人,又要怎么呢?”
那典史小声嘀咕道:“这边不都归地方指挥使管吗?现在又派来一个知县,我们以后是听知县的还是听裘千户的啊?他们俩谁官大啊?”
何鞍也被问住了,他摸着下巴说道:“裘千户是正五品,咱们知县应该是正七品,但是文官又不能按照武官来算,这谁大谁小还真不好说。”
“那肯定是正五品大啊!”那典史说道。
“去去去!干活去!”何鞍骂道:“你懂个屁!”
那典史挨骂也笑嘻嘻地不敢恼怒,提着一盆子水倒了出去。
那边在路上望询的衙役看到了一辆车带着十个带刀侍卫,再一下细瞧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当下跑进县衙叫道:“来了来了!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