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摇摇头：“不会啊，我反而觉得平常的练习比较累。”

郑天鸿笑了笑：“那是因为现在比赛的强度比较低，你才会有这么觉得，等以后遇到的对手越来越强，你就知道在比赛之后的休息是很重要的。好了！全部写完了，下一节下课陪我去把这些送回去。”

“好。”维克多点点头，然后问：“你…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郑天鸿神秘兮兮地对维克多说：“跟你说，一个都没有。”

“什么？”维克多很惊讶，郑天鸿球技好、长的高、长相也不差、笑容阳光又灿烂，根本就是活生生从小说或者电视剧跳出来的男主角，以他的条件，要交到女朋友绝对不是难事，而且写情书给他的女生那么多，代表他在女生眼里是很有吸引力的男生，怎么会一个女朋友都没交过。

郑天鸿看着维克多怀疑的眼神，摊手：“高中的时候忙着练球跟打比赛，没有时间交女朋友，而且那时候没有喜欢的女生。”

维克多不懂：“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李雪，上次她不是还骂你混蛋吗？”

郑天鸿沉默了一下子：“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觉得在她美丽的外表下，隐藏了很多的哀伤，所以才把自己变成一只刺猬，你记得吗，上次在公园跟那几个很厉害的大叔打球的时候，她一直站在旁边看，看到我们打完为止，你知道我从她眼里看到什么吗？”

维克多问：“什么？”

郑天鸿说：“羡慕。她的眼神，就好像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鸟，渴望着天空，但是她却被困在鸟笼里，没办法张开翅膀任意翱翔，然后看着在晴空下翻滚雀跃的我们。我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眼神，以前我的队友就有人曾经跟她一样，在场外看着场上奔驰的我们，露出的眼神又是羡慕又是哀伤。上次去班上找她的时候，她被很多人团团围着，每个人都想要跟她说话，而她对朋友也很好，你还记得吧，上次只是因为我没有马上回她同学的信，竟然跑过来我们班找我，还骂我混蛋，我就很不懂，为什么这么一个漂亮受欢迎的女生，脸上会出现那种眼神，然后就在我思考背后的原因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脑海竟然被她占据了，嗯，就是这样。”

维克多看着郑天鸿认真的脸，露出惋惜的表情：“好棒喔，但是我不懂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郑天鸿拍拍维克多的肩膀：“放心，那是早晚的问题。”

维克多双眼闪过希望的亮光：“真的吗？”

郑天鸿大力地点头：“真的。

这时，早自习的钟声响起，而钟声还没响完，顾念琴就已经走到讲台上，拿起航名簿，一一唱名。

“郑天鸿！”

“有！”

“李维克多！”

维克多仅仅举起手，不敢大声答有。

“纪阳焱！”

安静无声，郑天鸿这才惊讶地看向纪阳焱的座位，心想他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竟然难得迟到，而且更奇怪的是导师顾念琴，竟然没有登记纪阳焱迟到也没问是不是有同学知道纪阳焱在哪里。

篮球场，郑新伟、陈翔鹰、李伟捷、叶修文站在一起，等待着拉筋热身的纪阳焱，感受着四个人八只眼睛的注视，纪阳焱彻底做好暖身的动作，绑好鞋带，脚上的球鞋破破烂烂，布满了补丁，鞋底也有多次修补的痕迹。

纪阳焱用瘦弱的手臂撑起身子，利落地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篮球，拍了几下，用双手感受球的重量。

“先试投几球吧。”郑新伟双手环抱在胸前，如此说，而纪阳焱的回答跟当时在公园对陈翔鹰说的一模一样。

“不用了，就直接开始吧。”

郑新伟点头，看着双眼炯炯有神的纪阳焱：“有自信，好，那就直接开始吧，弧顶、两侧四十五度角跟两边底角各投十颗球。”

纪阳焱点点头，走到弧顶的位置停了下来，但是离三分线大概还有一步的距离，没有任何准备的动作，纪阳焱突然就拔起来出手。

球飞的弧度非常高，朝着篮框的方向落下来，咚的一声落在篮框后缘，高高弹了出来，郑新伟帮纪阳焱捡球，用力将球回传给他。

纪阳焱一接到球，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出手。

“唰”，这一次，清脆的声音出现，球应声入网，郑新伟很快把球传给纪阳焱，纪阳焱出手的节奏很快，一接起球马上出手，唰。

清脆的唰声不断响起，纪阳焱柔软的出手跟篮球如同彩虹般地轨迹，让陈翔鹰、李伟捷跟叶修文看的是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