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心中欢喜,不禁放声大笑。
“侄儿定将竭尽全力,为叔父守护江陵,坚守至敌军撤退。”
“待到那时,侄儿愿为先锋,助叔父北伐,收复襄阳,为婶娘与兄长复仇。”
刘磐趁刘表喜悦之际,立刻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刘表深受感动,拍着刘磐的肩膀说道:
“如今老夫方知,欲保荆州基业,终究还需自家人。”
“磐儿啊,未来荆州的重担,便要由你来承担。”
此言中隐含着让刘磐接替蔡瑁,成为荆州武将之首的意图。
刘磐备受鼓舞,随即又表达了一番决心。
“琮儿,你日后当多向堂兄请教。”
“将来你将继承老夫的家业,为君者,文武双全,方能守住这份家业。”
刘表又语重心长地教导刘琮。
刘琮无奈,只得向刘磐拱手道:
“堂兄,今后这统兵之道,我还需向你多多请教。”
刘磐心中更加得意,正欲谦逊几句。
话未出口,一名亲卫跌跌撞撞闯入堂中。
“禀告主公!”
“黄忠率长沙兵叛乱,突袭北门!”
“他已开启城门,放下吊桥,似乎要引城外敌军入城!”
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堂中众人。
原本欢声笑语,气氛融洽的四人,瞬间脸色大变。
四人手中的酒杯,同时失手落地。
一时之间,四人都愣住了。
紧接着。
刘表猛地一震,掀翻案几,跳了起来,怒吼道:
“你胡言乱语,黄忠怎会背叛,这绝不可能——”
刘表情绪失控,不愿相信黄忠有此胆量。
“主公啊,千真万确!”
“黄忠召集所有部将,宣布要投靠刘备,还将那些蒯氏刘氏将官,全部斩杀!”
“是幸存逃回之人,带回的消息啊!”
刘表扑通一声,瘫坐回座上。
“叔父啊,侄儿早提醒过叔父,那黄忠必与大耳贼暗通款曲!”
“如今那老匹夫,果然反了!”
“叔父若早听侄儿的,将那老匹夫诱杀,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刘磐回过神来,愤怒地埋怨起来。
刘表心中一震,紧握拳头,咬牙切齿,脸上满是无尽的后悔与愤怒。
“蒯异度!”
“若非你力保,老夫怎会重用这不忠不义之徒,又怎会酿成今日之祸!”
“这一切的恶果,都是你的错!”
愤怒之下,刘表气血上涌,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蒯越。
蒯越既震惊又慌愧,额头冷汗直流,哭丧着脸。
“越实在未曾料到,那黄忠会如此不坚定,仅凭一封书信,便轻易倒戈!”
“这实在说不通,实在说不通啊…”
刘磐愤然起身,冲着蒯越大声斥责。
“这有何说不通,那老贼怕刘备加害其子,故而暗中投靠了大耳贼!”
“事实便是如此,蒯异度,你还有什么可辩解!”
蒯越被驳得哑口无言,瑟瑟发抖,无言以对。
刘磐随即转身,慷慨陈词。
“叔父勿忧,请速下令,令侄儿领兵急赴北门。”
“侄儿定将亲斩那叛贼,重夺城门。”
刘表见此,心生希望,即刻命刘磐领军前往北门平乱。
蒯越闻言,惊慌失措,急忙劝谏:
“黄忠武艺超群,所率长沙兵乃我军之精锐,即便倾全城之力,一时半刻亦难收复北门。”
“若待刘备大军进城,我军将无一幸免,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