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钟家与谢家的关系,一直以来都非常不错,两家是长久的合作伙伴,谢家开的是娱乐公司,但也多少涉及一些其他产业,钟家开的是影院和商场,在业务上多有合作。
谢家主和谢夫人的葬礼,在当年也是由钟家主忙前忙后,一手操办。
曾经,谢拾青真的认为,钟家主是个重情的人,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大方、宽容又和蔼的长辈,会向自己伸出暗藏的屠刀?
她唇边的笑是亲近的弧度,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寒暄了好一阵,几乎没有其他人插嘴的余地。
终于从回忆过去,关心现状的话题结束,经过了足够长的铺垫,钟家主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拾青啊,你觉得什么时候办订婚宴合适?都看你。”
谢拾青假装思考了一会儿,“就定在八月中吧,预留出发请柬的时间。”
现在是七月中旬,这是一个让钟家主非常满意的时间,它足够快,足够早。
她们这个阶级的人,一旦敲定什么,就很少有反悔的事了,联姻更是如此。
早一点把这件事彻底定下来,宣布给所有人知道,就没有变改的机会。
就算两个人感情不和,想要离婚,又或者是各找各的,那也是结婚以后的事。
钟家和谢家关系诚然很好,但联姻涉及到股份的交换,这种联结,比合作伙伴要更上一层。
钟家主十分高兴地笑道:“好好好,那就八月中,到时候就在海悦酒楼办吧。”
这是钟家旗下的星级酒楼,经常举办一些大型宴会,谢拾青对此没有异议。
定好了正事,钟家主就邀请她去书房,再聊一聊业务合作的事情。
钟宁虽然能毫无芥蒂地开口管钟梓暖叫姐姐,可钟夫人这个妈妈,她却不太好意思叫,就借口说自己想带点衣服回家,要收拾收拾,直接溜走了。
她上楼后随便叫了一个佣人,让对方领着自己回房,说是要收拾东西。
后者不疑有他,带着她来到三楼卧室后,主动去了衣帽间。
钟宁则去翻床头柜,在里面找到了钱包和身份证,松了一口气,随后也进衣帽间去挑衣服了。
原身的衣帽间非常大,衣服风格倒是很鲜明,她瞧着是像原宿风、港风那种,倒是还挺酷的。
想到头发上的蓝紫色挑染,大概也能猜出来这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
钟宁的穿衣审美很多元,几乎没有她不喜欢的类型,倒也接受良好,兴致勃勃地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本来想和佣人一起叠,却被后者委婉地拒绝了。
她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不知道收纳也有讲究,过去完全是在帮倒忙。
讪讪地从衣帽间出来,看到飘窗放了一个平板,她走过去,拿起来打开,随意向下一看,就看到不远处的玻璃花房里,谢拾青和钟梓暖正在一块说话。
繁茂的植物竞相生长,遮住了两人大半身型,钟宁能辨认出来,纯靠衣服。
钟宁没什么多余想法,两家人的关系,在刚刚的寒暄中她就有所体会,谢拾青和钟梓暖认识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