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微微一笑:“有信心是好事。”她看了看杜青妍和杜老的草帽和登山拐杖,奇怪地问:“你们不在酒庄上班,进山里做什么?”这里的山地没有开发,大部分属于原始状态,贸然进入很危险。
杜青妍面露兴奋之色:“许总,我和爷爷每年都会进山几次,寻找夜明山传说中的春秋青铜酒。”一旁的杜老和蔼地笑了笑,满眼都是杜青妍雀跃的神态,藏着老人对孩子的关爱和慈祥。
“你说的是,春秋时期传下的青铜酒吗?”许深深大为惊讶,从前看中央十套,有个科教节目讲过一起考古发现,其中就有一尊唐代的青铜酒壶,专家打开壶盖后,里面酒香四溢,震惊了全场观众。酒越久越香醇,专家称那尊唐朝酒还可以饮用,照此来推,如果真有某个春秋的古墓有陪葬的青铜酒,它的价值无法估量。
“是的,许总。”杜青妍很自豪,“我们杜家从古时候就在洪福酿酒,传到我这不知道多少代了。春秋青铜酒是我们家族的一个传说,我们每一代人都在夜明山里寻找,从来没有放弃过。我想,等我找到了春秋青铜酒,洪福酒庄就能彻底活过来,名扬天下。”
许深深从杜青妍身上看到的不仅是青年人的骄傲,还有她对家族复兴的使命感,这份拼搏的闯劲和不屈的信念,放到现代社会是难能可贵的。
杜青妍熟络地打开上锁的展柜:“许总,请您尝尝我酿的新酒,我在原料和口味上做了创新,您看哪种更好。”
杜老帮她拿出好几瓶包装精致的白酒,在许深深面前次第摆开,为她斟酒。
清澈的酒液从瓶口倒出,落进小巧的水晶杯里,浓郁的酒香氤氲开,很快充满整个展示厅。
郎胭闻着酒香皱眉,提醒许深深:“你别喝太多,我先去趟卫生间。”许深深眼睛盯着酒杯发直:“我有数,就是尝尝味。”
郎胭心想,你最好只是尝尝味。走进卫生间的一间隔间,郎胭取出随身预备的抑制剂,往手臂的静脉里推了一剂。
酒、催化药、过热的温度,还有情绪高亢,这几种要素都会刺激身体分泌强烈的诱香,也会增加客体接受诱香的几率和强度。从许深深说要接酒庄开始,郎胭就知道这回必定是个头疼的苦差。
不得不说,渡鸦社的货质量很有保障,打完一剂,郎胭感觉自己仿佛盘腿坐在湖中央,手持一朵荷花,平静喜悦地笑看风轻云淡......
等她回到展示厅,许深深双颊酡红,白嫩的肌肤上泛起薄薄的粉晕,见郎胭回来,鼻子里娇声哼着,要拉她的手,郎胭吞一口唾沫,知道自个儿“手里的荷花”要拿不住了。
“许总,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郎胭嘟哝着,接住她的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许深深浑身绵软,靠着她,笑着指桌上下去一半的酒瓶:“这个最好,小杜师傅,就它了。我......嗝,还要给它起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杜青妍抱起酒瓶,笑得很开心:“许总您说。”许深深想了想,认真地说:“就叫它雄霸天下酒。”
许深深觉得杜青妍酿的酒有魔力,一开始,她只是浅尝一口,当酒入口腔,酒液润滑,香气沁人,她便忍不住想尝第二口,这么香醇的酒,怎么会卖不出去,致使让酒庄倒闭呢,许深深想不通。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喝下去大半瓶,意识也有点飘。